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安心沒有繼續冷言嘲諷，而是非常乾脆利落地說道“烏先生，時間寶貴，開價吧！”
“行！”烏大輝嘴角微揚，笑吟吟地說道“既然安先生有底線，那我肯定要成人之美了，這樣吧，我也不多要，給1億就行了！”
“1億？”安心神色有些怪異地看著烏大輝，問道“1億美元嗎？”
“1億美元？！”烏大輝被這個數字震住了，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解釋道“安先生說笑了，怎麼可能1億美元呢？肯定是1億人民幣啊！”
“1億人民幣？”安心聽樂了，直接指著左側牆壁掛著的一幅長卷畫作，緩緩說道“烏先生，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傅抱石這幅《麗人行》早在1996年就以過千萬人民幣的價格成功落槌了，而這間廂房攏共掛著五幅差不多等級的近現代畫作，如果全部送拍的話，最後怎麼也能拿到七八千萬人民幣的落槌價格！”
“所以…”說到這，安心似笑非笑地看著烏大輝，語氣頗為揶揄地問道“難不成，烏先生1億人民幣的開價隻是針對這間廂房的畫作嗎？”
安心沒有對畫作本身的真偽產生過絲毫懷疑，真正讓他感到困惑不解的，反倒是這個匪夷所思的打包價格！
1億人民幣？
這實在太t便宜了！
已經便宜到安心都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了！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當然是四合院所有東西的打包價格啊！”烏大輝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然後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直接換上一副彆有深意的神情，雙眼直直地盯著安心，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安先生，其實在大多數情況下，近現代畫作的拍賣成交價不能代表畫作真正的價值！”
“哦？”安心心中微動，隨即神情看似懵懂地問道“烏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烏大輝當然不信安心不清楚這裡麵的渾水，但他還是非常有耐心地解釋道“安先生，國內的近現代畫作基本都是炒作產物，價格方麵存在非常恐怖的溢價，就像這幅《麗人行》，實際就是嘉德拍賣當年專門整出來的一場戲，左右不過是一次炒作罷了，當不得真！”
“實際上，這幅《麗人行》真正的成交價格是210萬人民幣，相當於當初拍賣成交價的五分之一！”
“原來如此！”安心擺出了一副受教了的表情，隨即非常好奇地追問道“既然近現代畫作水份大，那古代書畫呢？”
書畫拍賣這玩意，安心知道裡麵肯定有水分，但具體有多大的水分，他是真不知道！
“古代書畫啊？”
聽到安心問起這個，烏大輝突然間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了，遲遲未能給出答複。
“古代書畫水分也不小！”突然插話的是尚芮，留意到安心的目光之後，她繼續說道“古代書畫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就是洗錢和轉移資產的重災區，很多過路財神專門通過拍賣渠道把黑錢洗乾淨或轉移出境！”
“至於那些書畫到底值不值拍賣成交價，嗯，這麼說吧，折半算大概就是真正的價格了！”
安心直接聽懵了！
不是，書畫拍賣這行當，水也太深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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