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爺,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陳厲抬手撣了撣胸口,撫平衣襟上的褶皺,笑嗬嗬的說道:“令尊雙腿失去知覺的事情,與診治開方的老劉無關。我覺得要為此事負責的人,應該是霍慶安霍神醫。”
楊二爺兩次沒撥動陳厲,已經意識到陳厲很不簡單,再加上陳厲態度還算挺好,就沒再動手,而是皺眉問道:“你說你叫什麼厲,哪個家族的子弟?”
陳厲笑道:“我姓陳,陳厲,是一名道醫,不是家族子弟。”
“道醫?”楊二爺有些驚訝,重新打量起陳厲。
他似乎要說什麼,可魏申陌已經提著霍慶安來到他麵前。
撲通……
魏申陌將霍慶安扔在地上,神色鄙夷的打量一下楊二爺,“給你爹報仇都能找錯人,你還能乾點啥?隻長身體,不長腦子?”
楊二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閉嘴。”陳厲搶在楊二爺發飆前嗬斥一聲,而後笑嗬嗬的抓住霍慶安稀疏的頭發,提到楊二爺的麵前說道:“說說吧,當年你在楊老爺子的藥裡做了什麼手腳。”
“楊二爺,你彆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在冤枉我。”霍慶安叫道:“當年的確是我抓的藥,可我是按照劉謙和開的方子抓的藥,是方子有問題,和我沒有關係。”
“我楊家問過霍神醫無數次了,他要是在藥裡做了手腳,早就被問出來了。”楊二爺看向陳厲,“凡事都得講個道理,劉謙和把我父親治癱,我不應該打斷他雙腿?”
“楊家沒問出來,不代表霍神醫沒有問題。”陳厲嗬嗬一笑,另一隻手隨意抓住霍慶安的手臂,猛地向後一擰,隻聽哢嚓一聲,繼而霍慶安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你乾什麼?”
楊二爺被嚇一跳,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麵前這個白淨青年,竟然會笑著擰斷霍慶安的手臂,而那笑容,現在讓他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心中不由得暗罵一聲,又特麼一個瘋子。
“姓霍的,你已經失去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了。”陳厲沒有理會楊二爺,笑嗬嗬的對霍慶安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在楊老爺子的藥裡做了什麼手腳。”
霍慶安叫道:“沒有,我沒有在藥裡做手腳……”
哢嚓!
另一條手臂也被擰斷了。
陳厲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想好了再回答。”
“這次還不說實話,我會擰斷你的脖子。”
他笑著將手放在霍慶安的咽喉處。
似乎是在嚇唬霍慶安,可所有人都覺得,陳厲真的會擰斷霍慶安的脖子。
“我……我……我……我說,是我,我在藥裡做了手腳……”霍慶安被嚇得全身顫抖,內心掙紮一番才承認,而隨著話音出口,他也像個泄氣的皮球一般蔫了。
“為什麼非得吃了苦頭才承認呢?”陳厲歎了口氣,放開霍慶安的頭發,霍慶安隨之癱軟在地,四肢儘斷,疼的他又慘叫了幾聲。
“霍慶安,你特麼找死。”楊二爺睚眥欲裂,恨不得一腳踢死霍慶安,不過他強行忍住動手的衝動,怒吼道:“說,你特麼為什麼害我父親。”
霍慶安哭號道:“我沒有,我沒想害楊老先生……”
這句是實話,他真沒想害楊老爺子。
他在配藥時加了一些遇水即化的毒粉,這也是為什麼事後楊家找人檢查藥材,沒發現任何問題的原因,而他之所以這麼做,隻是想要趁機毀了劉謙和的名聲。
當時的他和劉謙和是好友,但名氣沒有劉謙和大,因此對劉謙和極為嫉妒,再加上原本楊家是請他去給楊老爺子看腿,卻突然把劉謙和請去,這就讓他心生怨恨了。
他原本想的是先讓楊老爺子雙腿失去知覺,等楊家請他去診治時再給楊老爺子解毒,這麼一來,他就會成為楊家的座上賓,也打響了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