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也沒有厚此薄彼,看魏申陌打了一套拳後,將每一個招式都做了改正。
隻是做了改正而已,卻是將拳法的威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太陽落山後,見太陽神宮的那位老者又釣起了魚,陳厲就讓查爾斯拿來釣具,和那位老者一樣垂釣,隻不過老者不時的就釣上來一條魚,他的魚漂卻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枯坐三個多小時,陳厲起身伸個懶腰。
查爾斯看了眼對麵又釣上一條魚的老者,滿臉的羨慕嫉妒恨,隨後微微躬身問道:“主人,湖裡的魚太聰明,要不買點魚放進去?”
“不用。”陳厲看了眼那位老者,笑容略顯玩味的說道:“人家能釣的上來,就說明魚沒問題。不著急,慢慢釣,會有魚兒咬鉤的那一天。”
“好。”查爾斯點了點頭。
又看了眼那位飲酒垂釣的老者,陳厲讓查爾斯收起釣具,而他則是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閒裝,駕車離開月宮,直奔趙家大小姐趙誌淩所掌管的淩雲閣。
淩雲閣這個高檔會所,是趙家見不得光的核心產業。
既然要動趙家,那就得先動淩雲閣。
陳厲停好車走進會所,大堂內分立兩側,身穿高開叉旗袍的迎賓公主們,就整齊劃一的微微躬身問好,而身穿職業套裙的美女領班也快步迎了上來,笑著問道:“先生,晚上好,請問您有預定嗎?”
淩雲閣是會員製的高檔會所。
詢問是否有預定,其實是在詢問是不是會員。
這個時候,會員就會拿出自己的會員卡。
拿不出會員卡的,會被客氣的請出去。
想要成為會員,得有老會員推薦做擔保人。
陳厲拿不出淩雲閣的會員卡,但他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笑著遞到美女領班的麵前,“初來乍到,聽聞淩雲閣在申城是數一數二的場子,專程前來長長見識。”
美女領班眉頭微微一蹙,沒有碰銀行卡,而是上下打量陳厲。
陳厲保持遞出銀行卡的姿勢不動,又笑著說道:“第一次來,先兌換一千萬籌碼玩玩。這點小錢,淩雲閣不會看不上吧。”
“先生,您說笑了。”
美女領班臉上又浮現了笑容,比之前的笑容要濃鬱上幾分,甚至伸手挽住陳厲的手臂,像是老熟人一般,熱情的帶著陳厲在前台辦理了會員卡。
而後,她又親自帶著陳厲進入電梯。
說笑間來到負一層的寶局,她又幫陳厲兌換一千萬的籌碼。
“美女,拿去喝茶。”陳厲懂規矩,笑著打賞美女領班一枚麵值十萬的籌碼,笑眯眯的說道:“我今晚要是大殺四方,就去找你,保證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謝謝老板。”美女領班笑靨如花,挺胸給陳厲看自己胸前的銘牌,拋著媚眼說道:“老板說話得算話,我可等著您找我呦。”
等美女領班離開後,陳厲在場子裡轉了一圈。
場子不算小,常見的電子機和賭台都很齊全。
這會兒是晚上十點來鐘,賭客還不算多,但人聲卻是很鼎沸。
有人興奮的大叫,有人懊惱的咒罵。
誰贏錢,誰輸錢,一目了然。
陳厲每張賭台都觀察片刻,卻始終沒有出手。
最終,他來到了賭大小的骰子賭台。
賭台前有七八個賭客,穿著打扮不一,下的籌碼都不大,幾百幾千而已,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複雜,能看出來是來消磨時間的,並不是為賭而來。
陳厲在賭桌前坐下,一盒千萬籌碼放在桌上,頓時就吸引了那七八個賭客的目光,甚至連正在手搖骰盅的荷官,也多看了陳厲幾眼。
不是場子裡沒出現過這麼豪的賭客,而是這麼豪的賭客基本都是去貴賓廳玩,很少會來這邊的散台,畢竟散台有限額,也就是下注的上限。
陳厲在場子裡轉一圈,並非是觀察地形,而是在觀察每一張賭台的荷官的麵相和麵色,從中判斷哪個荷官的賭台要輸錢。
他之所以選這張骰子賭台,就是因為看出荷官財運不濟。
十萬,大。
陳厲隨手扔出一枚籌碼。
看了眼荷官,他心裡就有數了。
這局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