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剛接通來電,就聽金竹韻聲音焦急的說道:“陳先生,趙崇文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帶著您前往趙家,商談一下今晚比鬥的事情。”
陳厲聞言,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趙家的這一手,超出了他的預料。
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難道是查出趙誌剛是他綁的?
思索片刻後,他說道:“趙家敢請我們去,我們沒道理不去。”
“陳先生,趙崇文突然讓我們過去,一定是諸葛明的主意。”金竹韻打來電話是和陳厲商量對策,沒想到陳厲竟然如此魯莽,“趙家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不會。”陳厲道:“我敢和你去,就一定能保你周全。”
就算趙家真玩請君入甕那一套,也得乖乖的把他和金竹韻送出來。
因為,他手裡有趙誌剛。
趙家獨苗。
寧可絕後也要他和金竹韻的命?
隻要趙誌剛是親生的,趙崇文就乾不出這麼缺心眼的事情。
不過,掛了金竹韻的電話後,陳厲立刻聯係呂良,確定趙誌剛還在手裡,這才放心的洗澡換衣服,而後駕車出門去和金竹韻會合。
窗前曬太陽的梅姨,看到陳厲空手離去,眉頭就不由得皺了皺。
難道是去請先天高手回來煉製法器毒杖?
她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立刻給否定了。
煉製法器,需要陣法配合。
將先天高手請回來,在月宮布置煉器陣法,絕對是勞民傷財的事情,不如拿著手杖去找先天高手,因為能煉製法器的先天高手,居住地一定有布好的陣法。
可是,陳厲卻空手離去……
想到這裡,她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若是敢耍我,明天拿不出法器毒杖,就彆怪我出手教訓你。”
梅姨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雖然她現在並不具備九階實力,卻沒將陳厲這個年輕的九階武者放在眼中,因為她不需要正麵硬剛,略施小手段,就能讓陳厲吃儘苦頭。
“娘,您沒休息啊。”魏申陌小心的推開門,見母親沒有休息,就拿著手杖走進房間,“我剛才去藥房找先生,他沒在,看到您的手杖了,就給您拿了回來。”
“手杖是我……”梅姨想說是她把手杖留在藥房的,可是看到手杖變了顏色,再仔細看一眼,她就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是我的那根手杖?”
“當然是您的那根手杖,我親手做的,還能不認識麼。”魏申陌上前將手杖遞給母親,“這是先生幫您染的顏色麼,黑中透紅,還蠻好看的。”
梅姨沒搭理兒子,急忙接過手杖認真查看。
的確是她的那根手杖。
隻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品法器毒杖了。
毒性內斂。
任何人碰觸都不會中毒。
她仔細的查看一番,麵露驚駭之色。
早些年她沒少接觸法器,有著足夠的眼力,已經看出這根法器毒杖,是用很濃的陰煞淬煉過,雖是下品,可殺傷力遠遠超過下品,甚至堪比尋常中品法器。
陳厲親手煉製的法器毒杖?
怎麼做到的?
嗯?
陳厲是先天修者!
梅姨的神色頓時一凝。
如此年輕就踏入了先天境?
不太現實。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她略微一思索,猛地抬頭看向兒子魏申陌。
“兒啊,以後追隨陳先生,你一定得忠心。”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能背叛他。”
“不然,無需陳先生動手,我會先殺你。”
梅姨沉聲提醒,不容有絲毫的質疑。
不說是什麼樣的人物培養出的陳厲,單說陳厲在煉器方麵的造詣,將來的成就必定超出想象,兒子能跟隨陳厲,就算不能揚名立萬,也能一生無憂。
她怕了,但她也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