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一開始以為陳厲留他一命,是要羞辱他,可隨著陳厲和趙興業的對話,這才反應過來,陳厲不殺他,是留著他做證人,讓他證明徐光宗親口承認是假死的趙興業。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他對陳厲恨之入骨,也得和陳厲共進退。
不然,無論趙興業是困死陳厲,還是乾掉陳厲,他都得跟著陪葬。
隻要陳厲能活,他一時半刻就不會死。
所以他才會焦急的出聲提醒,怕陳厲沒有意識到趙興業要跑。
可是……
就算他提醒了,陳厲依然是依靠擂台沒有動。
隻不過,陳厲嘴角泛起一抹弧線。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離不開這裡。”
什麼意思?
周森聞言就是一愣,旋即就吼道:“你腦袋被驢踢了嗎?這裡是他的秘境,他能隨意打開出入口,你不允許又能怎麼樣,你還能禁止打開出入口?”
陳厲扭頭看向周森,冷笑道:“你為什麼覺得我不能?”
“你能個屁。”周森咬牙怒瞪陳厲一眼,也扭頭看向趙興業,見趙興業已經退到秘境的邊緣處,卻沒有打開出入口,反倒是用力抓著玉牌,眯眼打量著陳厲。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沒有陳厲的允許,趙興業真打不開出入口?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情。
周森一臉的懵逼,這種事情聞所未聞,感覺太不真實。
“你做了什麼?”
趙興業死死的盯著陳厲。
他在六扇門案牘庫裡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案件卷宗,增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稱得上知識淵博,可眼下這種情況卻從未聽聞過,甚至都有些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可是他的秘境,他手裡拿的是主令牌。
了解秘境的人都知道,主令牌擁有最高的權限。
他剛才催動主令牌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以他的見識,瞬間就猜到了原因。
主令牌最高權限受到了限製。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陳厲做的手腳。
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陳厲是怎麼做到的。
“我做了什麼重要嗎?”陳厲笑眯眯的抬手,對趙興業勾了勾手指,“你不需要知道我做了什麼,你隻需知道乾掉我就能出去就行,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原本我是想將你困死在這裡,給你留一具全屍,可你太不識好歹。”趙興業脫下身上的衣衫,一步一步向著陳厲走去,身上的勁氣波動急速攀升。
九階巔峰!
“這麼強……”
周森臉色瞬間大變。
他之前是借助金針刺穴的手段,暫時將九階中期的境界,強行提升到九階巔峰,可趙興業明顯是真正的九階巔峰,勁氣波動並不像他那般虛浮。
雖然陳厲能輕鬆擊敗他這個水貨,可不代表陳厲會是趙興業的對手。
尤其是見陳厲打哈欠伸懶腰,一副沒將趙興業放在眼中的模樣,他就更急了,叫道:“陳厲,這個老東西隱藏的太深,而且見多識廣,一定不缺少生死搏殺的對戰經驗,你千萬彆大意,有多少本事就用多少本事,不然咱倆都得死在這裡。”
“我忽然好喜歡你之前沉穩冷漠的樣子。”
陳厲扭頭看了眼周森,滿臉的嫌棄之色。
堂堂周家的家主,話這麼多,毀人設啊。
呼……
趙興業趁陳厲分神之際突然出手。
拳頭泛著光芒,帶著駭人的勁風轟向陳厲的心口。
“操,偷襲,不講武德。”周森破口大罵。
陳厲隻是扭頭看了一眼周森,卻是被趙興業抓住了機會。
扭回頭時,泛著光芒的拳頭已經到了身前。
陳厲根本沒有躲閃機會,可嘴角卻是泛起一抹意味難明的弧線。
……
……
金齊白楊四個家族的核心人物夜襲周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六扇門在申城的捕頭和捕快,無論是值班的還是休息的,都是用最快的速度集合趕往周家。
被徐光宗給停職的季博達,沒有前去集合,而是第一時間趕到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