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嚴長老等人會在這裡。
那些弟子在峭壁下盤膝而坐,看著就像是在麵壁思過。
“跟著我,見機行事。”陳厲腳步不停,不過為了不引起誤會,腳步放慢了一些,“嚴長老,機緣是在這麵峭壁裡麵麼?我摸摸,看看我是不是有緣人。”
白啞巴知道後麵的毒霧很快就到,隱約猜到陳厲在打什麼主意,立刻就跟了上去。
“你們摸摸峭壁可以,但你們最好彆亂來,不然彆怪貧道對你們不客氣。”嚴長老從大石上躍了下來,沒有阻攔陳厲和白啞巴,而是緊跟著二人,提防二人對弟子們出手。
陳厲來到峭壁前,隨意的東摸摸西摸摸,“嚴長老不必擔心,我們兄弟不是嗜殺之人,不會因為咱們有些過節,就對這些弟子出手。”
嚴長老不接話,隻是緊盯著陳厲和白啞巴。
地上盤膝而坐的青雲宗弟子,從入定中陸續的醒來,一個個都是歎氣搖頭,滿臉掩飾不住的失落之色,可看到陳厲和白啞巴就立即翻身而起,如遇殺父仇人一般拔劍抄家夥。
“嚴長老,他倆怎麼會在這裡。”
“您下令吧,大家一起動手乾掉他倆。”
“將他倆大卸八塊,為王師兄他們報仇。”
“……”
十幾個弟子惡狠狠的盯著陳厲,身上都泛著勁氣波動。
有七階也有八階,年齡都不到三十歲。
這一批弟子的實力是真不錯,幾乎是江南年輕一代的頂尖戰力。
陳厲已經不在峭壁上亂摸,而是摸著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峭壁,似乎峭壁上有花兒一般,而嚴長老則是死死的盯著陳厲,似乎是怕陳厲有所發現什麼。
“誰敢動手,死。”
白啞巴懷中抱劍,神色冷漠的看著青雲宗的弟子們。
他雖然隻是六階武者,沒有練出絲毫勁氣,可氣勢卻是強大驚人。
一人的氣勢,就壓下了對麵十幾人。
“嚴長老,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內訌。”陳厲轉過身掃了眼青雲宗的弟子們,不屑的嗤了一聲,而後看向盯著自己的嚴長老,“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找條出路吧。”
“什麼意思?”嚴長老一臉不解之色。
他見陳厲目光移動,看向自己的身後,這才疑惑的轉頭看去。
看到遠處黑色霧氣正滾湧而來,他瞬間就意識到陳厲和白啞巴為什麼去摸峭壁了,這是拿他們青雲宗這些人當擋箭牌呢,也是在逼他找條路出來自救。
意識到自己被陳厲給算計了,他差點就跳腳罵娘。
“互相算計,禮尚往來,嚴長老不會因此就生氣吧。”陳厲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弧線,“時間真不多了,要是找不出條出路,大家都得死在這裡。”
“這裡要是存在彆的出路,我早就帶這些弟子進來了,何須在穀口損失那麼多人?”嚴長老提起傷心之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隨後就憤恨的看了陳厲一眼,抬手指著麵前的筆直峭壁說道:“唯一的出路就是從這裡爬上去,你能嗎?”
峭壁好像是被人一劍劈出來的,直上直下的筆直,想要攀爬都沒有落手落腳的地方,就算武者的體魄強於普通人,最多能憑借一口氣息躥上去十幾米,然後掉落下來。
“我試試。”白啞巴冷冷的掃了眼青雲宗弟子,就要嘗試攀爬筆直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