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錦繡閣慘案,陳厲就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誰不知道錦繡夫婦是大善人,他們會在元旦那天讓曹熙艋去外地收貨?”
“無論曹熙艋怎麼解釋,這件事都說不通。”
“就算曹熙艋和錦繡閣慘案無關,不是勾結殺門的內鬼,那他也一定是事先收到了風聲,不然他去外地收貨為何要帶上曹卓?”
“錦繡夫婦對曹熙艋父子二人恩重如山,曹熙艋事先收到消息卻不提醒錦繡夫婦,事後接手錦繡閣,還將錦繡閣搞得烏煙瘴氣,對得起錦繡夫婦嗎?”
“這種忘恩負義之人,你說該死不該死?”
陳厲身上爆發出駭人的殺機。
聊這些事情,是為了應對賀泳迪。
可是,聊著聊著他就真的憤怒了。
他對曹家父子的恨,並非是裝出來的。
他做夢都恨不得將曹家父子扒皮抽筋。
“該死,不得好死。”賀泳迪臉色陰沉難看,端起酒盅一飲而儘,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子這輩子最恨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彆說錦繡夫婦對曹熙艋恩重如山,就算是滴水之恩也應當湧泉相報,操,不殺難平老子心頭之火。”
隨後,他看了眼陳厲。
深吸一口氣後,他起身抱拳。
“少宮主,我知道你設宴款待我,和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按理說我不該為此辜負雇主的信任,可我現在知道了曹熙艋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就不能再賺他的錢。”
“給這種忘恩負義之人做事,我丟不起這個臉。”
“文鬥之事作罷,你就當我沒來過。”
“我這就前往南都錦繡閣找曹熙艋文鬥。”
“老子豁出去這條命,也得拉上曹熙艋一起死。”
說罷,他拿上布包就要走人。
“???”
陳厲有些懵逼。
賀泳迪這種江湖上的曹莽,尤其是做人有原則,很容易就被煽動情緒,主動放棄文鬥之事不奇怪,可如此激烈的反應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賀兄,酒還沒喝完呢。”
陳厲急忙起身將賀泳迪拉了回來。
趁熱打鐵。
邊喝酒邊聊曹家父子。
陳厲說了很多曹家父子乾的事情。
不用胡編亂造,客觀的講述就夠了。
曹熙艋越聽越是憤怒,可以說曹家父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挑戰他做人的底線,氣的他咒罵曹家父子整整一個下午,最終醉死在酒桌上。
“主人,我送賀先生去客房休息?”
查爾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賀泳迪的身旁。
他聯係的國際黑客沒有找到信號源,懷疑無線耳機根本就不是通話狀態,為此他還特意打開了信號乾擾器,暗中觀察賀泳迪的反應,這才確定耳機真沒有使用。
既然賀泳迪沒有留後手,那就可以乾掉以絕後患。
為了防止賀泳迪沒有完全醉死,他才用暗語詢問陳厲。
送賀泳迪去客房,就是送賀泳迪上路的意思。
“我先去洗澡,你讓廚房煮點醒酒湯,給老賀在床頭放一杯,送我房間一杯。”陳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老賀與我一見如故,是月宮的貴客,務必好生招待。”
查爾斯眉頭不由得一皺。
陳厲不給查爾斯再說什麼的機會,擺了擺手就搖搖晃晃的上樓去了。
查爾斯無奈,隻能架起賀泳迪送進客房。
而後,他快步來到陳厲的房間,不解的問道:“先生,真不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