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奴,我死的好慘啊。”
“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死的好慘。”
“你背後偷襲我,你不講武德,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你。”
“……”
亡魂們張牙舞爪,卻是不敢近武奴的身。
去過小鳳姐等人幻境的陳厲,瞬間就判斷出這些亡魂,生前都是死於武奴之手。
彆看武奴麵色平靜,似乎不受這些亡魂的影響,可魔由心生。
這些亡魂幻境,都是來自武奴的內心。
武奴真要是內心平靜,這些亡魂幻境就不會出現。
“內心不平靜,那道爺就不客氣了。”
陳厲嘴角微微一翹,參悟出這個小幻陣的運行軌跡後,就抹去了最後麵一個披頭散發,被斬去雙腿的中年亡魂,而後他幻化成這個亡魂的模樣。
他用雙手攀著洞壁向上爬,爬了一米多,確定武奴睜開雙眼就能看到自己,這才對著盤膝靜坐的武奴嘶聲吼道:“武奴,你斬了我雙腿還殺了我,害的我在黃泉路上隻能爬行,被黃泉路上的亡魂嘲笑,被他們欺辱毆打,我好慘,我好慘啊……”
聲調高,蓋過了所有亡魂的聲音。
這些亡魂都是小幻陣幻化出的幻境,是放大武奴心中的惡,並不具備任何靈智,對陳厲的嘶聲吼叫不理睬,可武奴卻是受到了影響,雙眼未睜,但眼皮顫動不止。
內心更不平靜了。
陳厲心中冷笑,繼續嘶吼。
“武奴,你斬我雙腿,我已成廢人,你有必要殺我嗎?”
“我在黃泉路上被亡魂欺辱毆打,都是你的錯。”
“你看看這些人,他們都是死於你手,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你濫殺無辜,敗壞佛門名聲,算什麼佛門弟子。”
“嗬嗬,難道佛門的弟子都如你這般?”
“慈悲為懷?我呸,哪個佛陀真有慈悲之心?”
“如來老兒最虛弱也最可恨。”
“……”
陳厲一直盯著武奴,見武奴的眼皮一直在顫抖,但沒有絲毫要睜開的跡象,就知道自己噴佛門對武奴的刺激不夠,稍微一思索後,他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淨瓶山的人也都是假慈悲。”
“尤其是那個霍菩薩,道貌岸然的賤人一個。”
“誰給她膽子以‘菩薩’二字為名?”
“老子也就是死了,不然老子一定將這個賤人扒光,按在身下儘情的享受。”
“嘿嘿,她那張小嘴又圓又潤,用起來一定會很舒服,叫爸爸也一定很動聽。”
“你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後麵,沒少看她的屁股吧。”
“圓不圓,翹不翹?”
“你貼身保護她,應該知道她被多少人用過吧。”
“你用過她麼,她喜歡什麼姿勢?”
“我覺得她應該很喜歡這個姿勢。”
“……”
下流粗鄙的詞彙滾滾湧入武奴的耳中,更如一柄柄尖刀利刃刺在武奴的心臟上,讓他再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和殺機,雙眼猛然睜開,怒吼道:“閉嘴。”
心亂了。
周圍的亡魂看到了機會,立刻瘋狂的撲向武奴。
“辱我少主,該死。”
“你們都該死,死不足惜。”
“我能殺你們一次,就能再殺你們一次。”
“……”
武奴殺意滔天。
他身在小幻陣中,殺念被放大。
殺。
他拔出背上的唐橫刀,瘋狂劈砍撲來的亡魂。
殺瘋了。
心境出了問題。
徹底的陷入了幻境之中。
忠心成為了心魔。
陳厲嘴角泛起一抹森冷弧線。
他沒有對武奴出手,而是轉身去了下一個小幻陣。
這個幻境是一處陰暗的地下室。
從布局上來看,是個簡陋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