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子問你,還是你問老子?”
獄主的聲音中多出幾分怒意。
“說,你是不是道尊一脈的弟子。”
這是一個很要命的問題。
陳厲看著鎮定,可心裡慌得一比。
他不知道獄主的過往經曆,無從判斷獄主和道尊是友是敵?
萬一獄主和道尊是敵人是對手,他冒充道尊一脈的弟子,必定會被一刀砍了。
可要是說實話,獄主和道尊是好友,他還是會被一刀砍了。
他腦子轉的快,可也沒想出什麼對策,隻能給出個兩邊都能靠上的回答,“獄主大人,貧道不是道尊一脈的弟子,但家師與道尊有些關係,隻不過關係並不是很深。”
獄主對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怒道:“彆和老子兜圈子,直說你師父是誰。”
沒給一丁點活路呀。
陳厲心中不由得罵娘了。
是生是死,隻能賭一把。
他心一橫,眼一閉,沉聲道:“家師是羽化觀當代觀主玄清子。”
(之前寫成了玄羽觀,筆誤,前麵的不好修改,見諒。)
“在老子麵前,你敢冒充羽化觀弟子?”獄主聞言就冷笑了幾聲,同時鋪天蓋地的威壓席卷而來,卻是針對陳厲一人,壓的陳厲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貧道無需冒充,貧道就是羽化觀當代觀主的傳人。”陳厲咬牙硬抗威壓,努力抬起頭,艱難的說道:“貧道是頂天立地的爺們,乾不出冒充他人弟子的事情。”
獄主沒有回應這句話,不過片刻後收回了威壓。
身上的無形大山不在了,陳厲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而後撐著膝蓋站起身,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立刻拱手要說話,可獄主卻是先問道:“你拜玄清子為師多少年?”
陳厲如實道:“十六年。”
他基本確定自己死不了了。
雖然不清楚獄主的情況,但從獄主的反應上來看是認識他師父的,是不是好友不確定,但絕不是敵人,不然他現在不可能還活著。
獄主沉默片刻後問道:“你與錦繡閣是什麼關係?”
陳厲聞言,眉頭瞬間緊皺。
沉吟了片刻,他才說道:“我本名程勝天,是錦繡夫婦的兒子,錦繡閣慘案發生的時候逃了出去,沿街乞討時遇到了師父,跟隨師父在玄羽山修道十五載,去年下山入世調查錦繡閣慘案,順著線索查到殺門的執事龐衝,這才追著龐衝來到黑獄。”
他一口氣將自己的事情都說了。
因為,他可以確定獄主和師父是好友。
不是師父信任之人,不可能詢問他和錦繡閣的關係。
“程勝天,陳半子,好一個勝天半子。”獄主突然哈哈大笑幾聲,“空口無憑,老子不信你是玄清子的徒弟,以老子對玄清子的了解,他不可能讓您進黑獄。”
陳厲想說什麼,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他來之前認為自己能自由出入黑獄,可來了黑獄卻傻眼了,而且這個事情無法對任何人說,不然獄主要和他一起越獄怎麼辦?
“這樣吧,你與司徒昊打一場生死戰,讓老子看看你有沒有學到玄清子的本事。”
獄主的冷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給了陳厲一個自證身份的方法。
隻不過,這個方法有些陰狠。
陳厲忽然覺得獄主和他師父有仇。
“獄主大人,貧道繼承了家師的兩大絕學,可是在這裡都施展不出來。”
妖道玄清主修神魂,輔修禦獸。
山穀內有獄主施展不出術法,黑獄內打不開秘境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如何自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