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後。京師之中,朝堂之上。
嬴如風端坐在朝堂,他的神色微微黯淡,台階下的群臣噤若寒蟬。
要知道,一個月前,寧天白攻克義渠都城的事情,傳到京師的時候,整個京師都是人情振奮。
嬴如風都已經覺得自己的文治武功,都已經顯現了一樣。
“你確定,寧天白已經反了?”
台階下跪著的兵部侍郎微微抬頭,但是,他的視線僅僅掃到了高台之上的那雙玉足,就趕緊垂了下來。
“是的,根據線報,寧天白攻克義渠都城其實僅僅用了一天,但這數月之中,他卻盤亙義渠,無意班師回朝,據城自立之心已經昭然若揭,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嘶”,嬴如風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偏頭疼了。
“這寧天白,我命他去征討義渠,並沒有給他士兵,他是如何能一天就能攻克義渠的?莫非你資助了他兵員?”
聽到皇帝的質問,兵部侍郎磕頭如搗蒜一般“這事兒,臣是萬萬不敢,據微臣所知,寧天白一路上到處收攏人手,裹挾平民”。
“所過之處,村莊城寨十室九空,想是那些平民都被他裹挾成了士兵,是以此攻陷了義渠”。
“荒唐!”嬴如風大喝一聲,“他怎敢如此?”
米丞相低著頭,思索再三之後,出列道“陛下,寧天白討伐義渠成功,現在是不爭的事實,而說他已經反叛,不過是兵部的推測”。
嬴如風臉色一沉問到“那依丞相之見,應當如何?”
米丞相道“要不,請兵部發傳,召他回京,許以封賞,如果這樣,他無故拒反的話,再以反叛定罪也不遲”。
嬴如風稍稍鬆了一口氣“好,就依丞相所言”。
說完這件事之後,嬴如風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登基之後,好不容易有一個政績,結果還沒有高興兩天,寧天白就反了。
於是草草宣布退朝,攜萬漱回到了後宮。
“今天朝堂之上,為何國師沒有說話?”嬴如風問道。
“有話”,萬漱回答道,“但不適合在朝堂上說”。
聽到萬漱這樣說,嬴如風頓時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萬漱開口道“寧天白一向自負,可以說,除了他自己,同輩之中,他誰都看不上”。
嬴如風臉色微微難看,誰特麼不是一個正值好年華的少年來的?
嬴如風和寧天白可是同齡人,自然也算在同輩之中。
“說他有反叛的想法,這個話不一定對,但是,像他這樣恃才傲物的人,在這方麵總還是要防一下的”。
嬴如風點了點頭“國師說的有理!”
可是轉念一想,嬴如風頓時又覺得頭疼了“隻是,這個寧天白和黑蛇軍的祁星憐是青梅竹馬,和赤豹軍的尺靈鳶也是的情投意合”。
“現在這兩支軍隊,恐怕並不會因為我一句話,就願意和寧天白撕破臉”。
萬漱微微一笑“不是還有新任的鎮北將軍嗎?”
“那個叫隨風的?”嬴如風剛剛說出這個名字,就不由搖了搖頭,“這個人不是一直傾慕長公主,但是最後,卻沒有選他作為駙馬嗎?我怕他未必聽我詔令”。
萬漱擺了擺手“不需要他聽,你隻要放出這個詔令即可,並私下許諾一二,將這個傳聞放出去,就行了”。
“另外,祁家和尺家,也應該換一換基本盤了,不管寧天白反與不反,這兩家和寧天白走太近,總歸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