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姨和千影在激烈的戰鬥的時候,隨風已經坐在了赤豹軍的大營主位上。
尺靈劍被綁在下麵,臉上有倔強、有不甘、有懊悔,但就是沒有一絲一毫要認輸的意思。
哪怕,隨風一個人就使出了下雨一般的箭矢。
哪怕,隨風一句話話,就讓他的精銳營全部中了debuff,失去戰鬥能力。
哪怕,隨風麾下的一個老頭,隻是站出來,就讓他準備的殺陣全體成員被封技。
“都這樣了,你都還不認輸嗎?”看到尺靈劍這個樣子,隨風頭大得很。
“不認輸!今天這一戰,更是讓我看清楚了,萬漱果然沒有說錯,你絕對是西秦最大的隱患!”
隨風感到一股血衝腦門兒有沒有搞錯,我特麼就想在大羅山鎮,圈地自萌,隱患個毛線!
“萬漱說的話,你也信?那個萬漱就是當年的妖王初秋啊!當年破拒北城的初秋啊!”
“你休要胡說”,尺靈劍咬牙道,“萬漱現在可是國師的身份,你這樣詆毀於她,莫不是你想借口清君側?”
隨風無語,他扭頭看向此時還很虛弱的尺靈鳶“你哥哥,一直是這樣嗎?”
尺靈鳶無力地搖了搖頭。
隨風又轉頭看了看邀雪,邀雪回了一個白眼“都說了三次了,他身上沒有debuff……”
哎,邀雪說得也對,他的真實之鏡看到的,尺靈劍的狀態也是正常……正常個鬼啊!
“我說的話,你不信就算了,你妹的話,你也不信?”
“我妹?她早就被寧天白給迷住了心智,自然是寧天白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隨風嘴角抽了抽,轉頭看了一眼尺靈鳶,隻見尺靈鳶翻過身閉上了眼,也不知道是氣暈了,還是單純地不想理自己的哥哥。
然而,尺靈劍還沒有完“而且,就算萬漱,是妖又怎麼樣,你做的惡也不見得比她輕”。
“我?”隨風指著自己的鼻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尺靈劍對此,可是鐵證如山的“拒北城至今無法居住,難道不是你隨風的手筆?”
隨風微微,我ti你個鬼啊!真想殺了算了!
“尺靈劍啊,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那又怎麼樣,能效忠於萬漱這樣的奇女子,我雖死無憾!”
“我去,你竟然想為那個女人去死?”
哪知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看到尺靈劍頭一歪,亮出自己的脖頸
“今日戰敗,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隨風起身“我不殺你,我把你關起來,每天派十個人,輪流在你麵前罵萬漱!”
“你!”尺靈劍眼神血紅,狀如瘋魔。
感覺到了動靜,尺靈鳶突然轉過了身來“不,少將軍,我還有問題要問”。
隨風扭頭看了一眼,問道“你還行不行啊?”
在他們來之前,尺靈鳶就已經被千鰻當眾擊傷了,雖然此時,她身上的傷已經被邀雪治好,但是,千鰻的技能,不僅僅能對人的身體造成傷害,還能直接清空人的精力,大幅度減緩人的精力恢複。
此時,尺靈鳶就處於這樣的狀態,可是聽到隨風的詢問,她還是虛弱而倔強地點了點頭。
於是,隨風揮了揮手,算是同意了尺靈鳶的請求。
尺靈鳶被邀雪扶著,坐到了尺靈劍的身前“你老實告訴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父親被人下毒……”
“我知道,你說過了,我想問的是,克製我們尺家的雷法,是不是就是千鰻?”
尺靈劍低頭不語,因為這個時候,狡辯已經毫無用處了。
妹妹尺靈鳶已經親身感受過了千鰻的技能,此時,她心裡比什麼都清楚。
尺靈鳶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痛苦,仇恨,懊惱,絕望,各種情緒在她的眸中糾纏變幻。
“你該死!”尺靈鳶久久沒有等到哥哥的回答,最後說出這一句話。
緊跟著,尺靈鳶突然撲了出去,拉住了尺靈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