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如火的正午,人聲鼎沸的廣場,嘰嘰喳喳的一群少年極度興奮的看著一座小樓,廣場外圍是如潮水一樣不斷擁擠的人群,小樓之上是一個立體投影,一個個少年的影像如走馬燈一樣閃過,不時出現的畫麵使得圍觀的眾人驚呼,時而興奮的狂歡,時而低沉的碎念。
“哎呦喂!誰啊,想看覺醒不知道早點來,再擠老娘就要喊了!”後方人群中出現了一個飛速前進的人影,擁擠的人群被這一變化撞的彼此貼的更近了,而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女子被擠的差點跌倒親上身前人的屁股,因此女人直接準備開罵。
然而廣場中央的小樓外是存在看守治安的士兵的,聽到女子的喊聲直接引來了兩個士兵,一身墨綠色的作戰服胸前繡著一隻人立而起的巨熊圖騰,加上士兵眼神中的殺氣,瞬間使得剛要數一數祖宗的女子咽下了一口唾沫,而見到女子安分下來的士兵也將視線放在了始作俑者,也就是剛剛擠進來的人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乾擾覺醒大會!”說話的是為首的士兵,而同時背後的兩名同伴的右手已經虛抓,兩柄閃爍著寒光的長刀已然出現在二人手中顯然這二人隨時準備出手。
而麵對三名士兵的質問,來人並沒有畏懼,反而整理了一下因為擁擠而褶皺的衣服,清了清嗓子說道:“雪月郡寒風鄉安置院護衛隊長趙宇奉命護送適齡少年參加覺醒大會,因路遇異獸襲擊而遲到,現請求將參與覺醒大會的孩子們接入場中排隊,隊長!”一邊說話趙宇也看了一眼眼前的士兵的肩章,確定了此人應該是戰熊部隊的一名隊長。
聽到趙宇的話士兵眉頭一皺說道:“異獸襲擊?不是已經派遣部隊清掃周圍郡鄉之間的異獸確保覺醒大會的舉行了麼,該死!有沒有傷亡?孩子們情況如何?”
“護衛隊輕傷七人,重傷四人,無死亡,斬一階異獸十二頭,二階異獸一頭,孩子們基本沒事,又三個孩子摔倒擦傷。”趙宇說著說著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色,顯然他就是重傷四人之一,然而為了孩子們不耽誤覺醒硬挺著翻江倒海的五臟內傷前來報到。
看到眼前男人嘴角的血色,士兵隊長放下了戒心擺手讓身後兩人放下戒備,自己則是攙扶趙宇走入廣場內的小樓,顯然異獸襲擊以及寒風鄉安置院的遲到都是需要向上彙報的,更何況趙宇顯然需要救治。
不多時小樓內跑出一隊士兵,從擁擠的人潮之中帶進來十幾個少年,這些少年的衣服雖然經過簡單的整理,但仍能看出灰塵和破損,顯然是躲避異獸襲擊的時候剮蹭所致。
這一情況顯然被圍觀的眾人所見,議論之聲此起彼伏,異獸襲擊不算稀奇,但是覺醒大會的參與者被襲擊可是好幾年都沒有發生了,倒也沒有人對這些孩子們的衣著品頭論足,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群孩子中的一個異類吸引了。
這少年形似枯骨,麵色蠟黃,本來高於同齡人的身材也因這骷髏一樣的身體顯得更加詭異,要是說少年除了這骷髏一樣的身形之外,有什麼值得讓人記住的特點,那就是嵌在骷髏頭瞳孔中那一雙滿含不甘的眼睛,這雙眼睛可以說是少年全身最水潤的地方,因為近距離查看就能發現,少年的皮膚十分乾枯,如同大旱三年的田地,不含一絲水分,乾枯的皮膚甚至有一道道皸裂的血口子。
難以想象這個少年經曆了什麼,又是如何忍受這非人的痛苦而默不作聲,就連剛剛登記信息的士兵都在想,難道是這少年的嗓子也因缺水而失去了作用,這才讓他忍受痛苦而沒有任何聲音。
登記信息後進入覺醒隊伍的一眾少年此時都忐忑不安的看向廣場內外,從寒風鄉的安置院到雪月郡城,這是他們第一次遠離安置院,而恰巧又碰上了一隻爭奪首領地位失敗而被趕出狼群的森林狼小隊,若不是安置院護衛隊拚死守護,這十幾個少年沒有幾個能安全來到雪月郡。
寒風鄉安置院的少年中有兩個長相相似的男孩一左一右攙扶著形似骷髏的男孩,右手邊的男孩看身邊沒有什麼能夠當做椅子的事物後,鬆開手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拉了一下身邊男孩的衣服說道:“斌哥!來坐我身上休息一下。”
“哥!還是我來吧,斌哥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我來照顧斌哥!”見到自己哥哥的舉動,扶著男孩的少年爭搶著要替代哥哥成為人肉坐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