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盧浮風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一束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無情地打在他的臉上。
他感到臉上一陣生疼,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針在皮膚上舞蹈。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遮擋這突如其來的光芒。
待眼睛適應了光亮,盧浮風從床上坐起來,懵逼的看著身上皮卡丘樣式的棉被。
這才剛入冬,就蓋這麼厚的棉被是不是有點早?
看著自己露在被子外麵的雙腿,盧浮風撓了撓頭。
還有這被子是不是有點短?明顯是給小孩子蓋的被子,也就隻能蓋好上半身,下半身是一點沒蓋住。
不對!這不是重點!
盧浮風用力甩了甩腦袋,試圖回憶起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自己原本在家受著那些無聊的繁文縟節,忽然收到了林翊發來的照片。
雖然照片上的另一個比較中性的人因為沒有露出臉,所以盧浮風不知道是誰,但是另外一個人的臉他可是再清楚不過。
所以他才從家裡拿來一隻快龍作為飛行坐騎,一路上不顧交警的阻攔,不停的讓快龍使用龍之舞和神速,就為了能夠更早的一步見到自己多年沒見的哥哥。
後來怎麼樣盧浮風不是很清楚,他記得最後一幕是一個人飛踢過來,以一個黑色的鞋底映入眼裡作為結局,就暈了過去。
而現在,他竟然躺在這樣一個地方,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
“唉?醒了?”
就在這時,房間門打開,在盧浮風警惕的目光,林翊走了進來。
“林翊兄弟?”
盧浮風微微一愣。
林翊無奈的聳了聳肩,抱怨道。
“你可是從昨天晚上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中午,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可就要把你送到醫院搶救室裡去了。”
“我昏迷了這麼久嗎?”
盧浮風將這個無關痛癢的事情拋到腦後,連忙問道:
“這裡是哪兒?”
“我的老家,嘛,隻不過這裡是農村,可能會看上去有些簡陋。還有,你蓋的是我小時候睡的棉被。”
“老家……”
盧浮風朝著窗戶外麵看去,這個房間的窗戶外正好對著農田,可以看見碩大一片農田裡有年邁的長毛狗正在附近巡邏,驅逐著企圖偷取作物的小拉達。
還有一老一壯兩個看上去應該是父子關係的男人正在給果樹做著保暖措施,雖然他們表情上對彼此都不是很感冒,但動作卻無比的嫻熟配合。
還能看見幾隻寶可夢正拿著化肥往地裡撒,冬天可是施肥的最好時機,可以為來年作物的生長打下基礎。
盧浮風像是瞅見了什麼東西,把臉貼在了玻璃上,瞪大了眼睛。
是他起猛了嗎?他怎麼看到那施肥的隊伍中好像還有伊布,黏黏寶甚至還有快龍的身影?
“我的寶可夢怎麼會……”
“哦,你問這個?”
林翊靠近,順著盧浮風的目光看了過去,解釋道。
“它們是覺得在這裡白吃白喝下去不是很好,於是主動提出要幫忙乾農活。”
“這樣啊……”
盧浮風點了點頭,快龍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伊布和黏黏寶會乾這樣的事他並不是很意外。
他轉了轉身上的那床短到隻能蓋住上半身的棉被,忍不住道。
“為什麼要把你小時候的棉被給我蓋?”
“啊,因為隻有這一床被是閒著的了。總不能讓我蓋吧?反正你是昏迷著的,不礙事。”
……好他媽一個不礙事!
盧浮風不明所以外加有點無語的樣子讓林翊心中有一絲忐忑,他謹慎地開口詢問: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昏迷的嗎?”
“怎麼昏迷的?似乎是被人一腳踹暈的吧?”
盧浮風不太確定地回答。
林翊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其實,是被我爸打暈的。”
“……啊?”
盧浮風一臉驚訝。
“主要是你當時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被那麼多交警追趕著,還騎在快龍的背上,那種壓迫感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爸還以為我遇到了什麼通緝犯想要拿我做人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