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溶洞,眾人還沉浸在其瑰麗奇幻、鬼斧神工的景致之中,林翊的目光卻被一處獨特所在瞬間吸引。
在溶洞腹地,一座散發著古樸莊重氣息的建築拔地而起,眾人的目光聚焦於這座地下祭壇,其設計堪稱巧奪天工、彆具一格。
龐大且厚重的石製結構縱橫交錯,穩穩撐起整個祭壇的骨架,每一塊巨石都曆經歲月打磨、鐫刻著曆史的痕跡,質樸而雄渾。
在這些石製架構間,人工開鑿的水道蜿蜒穿梭,清澈的水流潺潺作響,似在低吟著古老的歌謠,為靜謐肅穆的祭壇添了幾分靈動與鮮活氣息。
祭壇中央,一片類似菱形的區域尤為矚目,平整寬闊,仿若天然的舞台,靜靜承載著歲月的故事。
其上,一個巨型符號赫赫在目,那象征熾熱光明的日輪,光芒線條仿若要衝破石麵、噴薄而出,帶著無儘的蓬勃朝氣。
兩側,石製的“島嶼”突兀而起,宛如忠誠的衛士,靜靜佇立在水流環繞之中,斑駁的石麵訴說著往昔。
細細瞧去,水流自一條隱蔽的小溪流悠悠出發,似一條靈動的水蛇,沿著精心設計的路徑,蜿蜒流轉,連接到兩座高聳而立、直指洞頂的尖塔。
最終彙聚成一股磅礴之勢,向著後方那扇巨大的圓形門奔騰湧去,水花飛濺間,似在叩響通往神秘之地的門扉。
“這是……日輪祭壇?”
林翊心底暗自思忖,眉頭緊鎖,目光在祭壇各處遊移,滿是疑惑與探究。
林翊的眼眸中滿是困惑與驚異,腦海中那些關於日輪祭壇的往昔認知,如同走馬燈般不斷閃現。
“我分明記得,在遊戲設定裡,日輪祭壇向來隱匿於神秘莫測之所,傳說唯有借助露奈雅拉的力量,再精準把控特殊的時間節點,方能從月輪祭壇穿越那奇幻無比的究極之洞,最終抵達日輪祭壇。
可如今,它怎會毫無征兆地現身於這幽深昏暗的溶洞之中?”
他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在祭壇的每一處石紋、每一道水流間反複逡巡,試圖從中尋得一絲線索、覓出一點頭緒。
可疑問就像一團亂麻,在他心間越纏越緊,久久難以釋懷。
而此刻,祭壇之畔那三道身影愈發清晰可辨,熟悉之感撲麵而來,卻又因他們的狼狽模樣令人揪心詫異。
戚蓀蓀似經曆了一場狂風驟雨的肆虐,眼眶通紅,衣衫襤褸破碎,褶皺如溝壑縱橫,汙漬肆意沾染,淩亂發絲肆意披散在臉頰兩側,憔悴之色儘顯,仿若飽經滄桑的難民。
緊鄰其旁的柳千羽被抽去了精氣神,滿臉皆是疲憊刻痕,眼眸黯淡無光,曾經筆挺的脊背也微微佝僂,整個人透著一股被艱難困苦長久磨礪後的頹然。
那蹣跚的步履,顯然是曆經了漫長且艱辛的跋涉,才拖著沉重身軀停留在此。
再看唐晨,腦袋低垂,雙肩垮塌,腳步虛浮無力,似背負著千鈞重擔,正與戚蓀蓀、柳千羽二人一道,緊盯著眼前這神秘莫測的日月祭壇。
他眼神複雜交織,既有對逝者的悲傷,又藏著幾分無力掙脫困境的迷茫與頹然。
“戚蓀蓀老師,柳千羽冠軍,還有唐晨?”
林翊雙眼瞬間瞪大,瞳仁中滿是震驚之色,眼珠子都似要瞪出眼眶,嘴巴微張,脫口而出的呼喊聲裹挾著訝異,在溶洞內悠悠回蕩,撞在洞壁上,又折返回聲,久久不散。
“林翊?你還活著?!”
戚蓀蓀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猛地轉身,身形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眼眸圓睜,死死地盯著林翊,那神情就好似大白天撞見了鬼魂一般。
滿臉寫滿了難以置信,聲音都因過度震驚而拔高了幾個調門,尖銳且帶著顫音。
林翊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直直栽倒在地,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無奈,眉頭一挑,沒好氣地回道
“你就不能盼點好?!”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唐晨?”
林國昌站在稍遠之處,微微仰起頭,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不遠處那身形略顯萎靡的唐晨,眉梢輕輕一挑,臉上滿是探究與狐疑之色。
似是想從眼前人的細微神態、舉手投足間,找尋出與記憶中唐晨的異同之處。
“看上去感覺沒兩樣。”
林國昌最終得到這樣的結論。
阮瑤瑤和葉楓並肩而立,兩人先是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與意外,隨即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