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和治療之後,莫白終於從行軍病床上下來了,但是一架需要手推的輪椅被強行塞給了他,莫白也沒辦法,他現在氣脈內到處是崩裂的裂縫,真氣流轉時整個人都疼的顫抖,不僅如此,他身體內的半數的內臟血管和大部分的肌肉也傷損嚴重,要站起來的確是太勉強了,隻能是打了強效治療針之後靠著點滴輸送營養液。
素裳比起他要好很多,隻是有些虛弱,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還好有親衛又推來一輛輪椅,兩個人乾脆都坐著輪椅出了醫院,戰地醫院不遠處就是已經被素裳一記必殺放倒的“威震天”,一邊的技術人員看到莫白過來,連忙上來說:
“長官,這個超級大家夥和以前那些半人半機械的感染士兵還有隻有部分被納米機器控製的動力裝甲和機甲不同,它整體都是用納米機械構成的,根據掃描的結果,它內部的原始納米機械的含量極高,很可能比整個菲尼克斯市區內回收的納米機械裡回收的還要多。”
莫白心說廢話,這家夥這麼難搞定,都能自我變形組裝成一門超口徑的電磁炮,“威震天”的名字算是做實了,想到這裡,莫白轉頭看向另外一邊,隻見能源中心機場的跑道上,一條深深的壕溝一直延伸向遠方,起碼視野內是看不到儘頭了,這門電磁炮的功率還真是大。
莫白指了指背部被燒出一個金屬融化的大洞的“威震天”說到:
“讓科研部的人注意下那門被它變形組裝起來的電磁炮,感覺它的威力遠在它的口徑能夠達到的威力之上,說不定能有驚喜的發現。”
技術人員點點頭,招呼其他工人忙去了。
這邊的一隊士兵護送著莫白和素裳來到了遠處的一處地堡,這處像是隱蔽機庫的地堡裡,有一座直達底層的電梯,工程人員剛剛用外界電源接通了這裡的電源,雖然隻能用在電梯和門禁上,但是好處也是因為整個能源中心的係統全部完蛋了,它的絕大多數電控門禁一樣都失靈了,隻要花點時間就能打開。
從哥倫布基地趕來的工程人員已經逐步接通相關的電源,並且開啟門禁,一隊隊的士兵被派到整個地下設施的各處,檢查戰場並且回收可用的設備和物品。肉眼看見的到處是戰鬥的痕跡,可以稱得上是屍橫遍野,顯然進攻的納米一派的半機械人士兵不惜代價強攻,同時這裡的控製係統一樣攔不住這些機械怪物,所以防守的西部聯邦的士兵簡直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值在拖延時間。
一邊的軍官介紹到:
“因為電離風暴的影響,能源中心的範圍內,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使用的電子設備,所有的閘門都需要用T60的蠻力才能打開,就連設施內的指揮中心裡麵,內部的指揮係統全部被燒毀,硬盤和係統都被毀壞,我們沒有能夠找到任何有用的資料,隻有大約一百左右的幸存者”
莫白驚訝問道:
“居然還有幸存者?你們說發現了一些東西,是他們嗎?”
在軍官的帶領下,他們推著輪椅在長長的地下通道內走了很久,最後在一處半掩的閘門口停了下來,這裡堆積著至少二十多台X01動力裝甲的殘骸,但是上麵並沒有戰鬥的痕跡,顯然是在電離風暴的作用下直接被抹滅了。
閘門後麵,燈光昏暗的地下空間內,顯然這裡是一處實驗室,空間不大,隻有不到二十人的擁擠空間內擠著上百人,這些人都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工牌,顯然都是能源中心的技術人員和科學家。
最重要的是,莫白看到了他們中間的桌子上,疊放著數個大號的箱子,即使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但是看箱子外殼的材料莫白就想起一件熟悉的東西,當初他從被吳菲帶來了那位化學專家那裡得到的就是一塊被保存在類似箱子裡的加密硬盤。熟悉的箱子材質,隻是這箱子大了很多,而且可不止一個。
莫白看著被士兵圍起來的蹲在地上一片惶恐的技術專家們,抬手拍了拍手,引起他們的注意,然後大聲問道:
“你們裡麵誰管事?”
這一百多人互相看看,最後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一位中年人,讓莫白驚訝的是,這位帶著大號黑框眼鏡有些呆呆的中年人居然是亞裔,不過看臉型和大鼻子來說,很可能是個混血。
那人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皺巴巴的白襯衫,上前幾步,低聲說到:
“我是藤井,藤井樹,也是西部聯邦科學院的高級研究員。”
莫白一愣,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臥槽,這不是西部聯邦機甲項目的總負責人嗎?被稱為末世機甲之父的著名科學家,和同樣被譽為動力裝甲之母的伊麗莎白並稱為北美三大科學家的大人物啊。至於第三位大科學家,那就是薇薇安和奧托的父親,還掛在天上的馬斯克先生了。
這家夥是美日混血,末世之前是一位在麻省理工學院做副教授的電子工程學專家,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日本二次元機甲漫畫,也正是如此,他戰前的研究項目就是大型人形自走機器,還獲得了當時美**方的研究經費,末世之後的他在聯邦的資助下開啟了聯邦機甲的研製工作,直到他的第二次企業戰爭時他的機甲橫空出世,幫助瀕臨戰敗的西部聯邦穩住了戰局。
可以說,這家夥可是能影響整個北美戰爭局勢的少有的科學家之一了。但是親眼看到他時,藤井教授就是一副不善言辭的技術宅的樣子,和老謀深算的伊麗莎白有很大的不同。
莫白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是莫名的卻對日本的宅文化有著一絲氣味相投的同感,所以他也沒打算為難他,隻是儘可能溫和的問;
“我是華雷斯康陶公司的執行官莫白,能否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藤井教授抬起的眼睛掃了掃周圍荷槍實彈的康陶士兵,緊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