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白色半透明的真空刃交錯而過,它們交彙的中心點上,一道身影重新浮現,,正是使用空間疊加躲過真空刃的莫白,他的身上指揮官護甲已經破碎不堪,身軀上數道傷口正在滲透著鮮血。
莫白咳嗽了一聲,側身微微移動躲過了另外一擊強力的真空刃,然後對著半空中的阿普頓二號喊道:
“你累不累,光是站那麼遠對我扔真空刃,有種過來正麵肉搏啊。”
天空之上的阿普頓二號同樣不好過,它的左胸口肉眼可見的塌陷下去了一塊,而且儘管塌陷下去的胸膛在自愈力的治療下快速愈合,但是下一刻就會因為身體內部的空間塌陷而再次重創。
阿普頓二號的嘴角還在流著鮮血,它抹了一把之後警惕的看向莫白右手拎著的擎天棍,說到:
“你那根怪棍子,居然能在我身體內製造出一處空間塌陷點,能擊碎我的身體內部器官也就算了,居然還能隨著我的高速移動維持在我的體內相同的位置上,你是怎麼做到的?”
莫白聳聳肩,這擎天棍施展出來的空間碎裂傷害是很厲害,但是對於恢複能力極強的高階蟲族而言,如果不能一擊重創其蟲核,那麼對方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回來,但是如果在對方的軀體內部創造一個空間塌陷點,就會反複製造傷害,尤其在蟲核的位置,等於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再次重創蟲核,即便是擁有多個蟲核的蟲人將軍,也同樣會不斷的遭受反複的嚴重傷害。
莫白當然不會詳細解釋給這位蟲人將軍聽,他隻是說;
“彆廢話,實話告訴你,你再在這裡不跑的話,一會可能連跑的機會都沒了。”
阿普頓二號大怒,他身上的各處的球狀晶體亮起,同時雙臂齊揮,數十道強大的真空刃從各處齊齊向莫白飛去,同時身上的亮起的晶體也發射出是十餘道光束射向莫白,而莫白卻在對方的真空刃到達前就再次消失在半空中。
阿普頓二號知道莫白能暫時遁入虛空,所以他則這次的光束炮發射其實是故意遲滯了少許,目的是等到莫白從虛空彈出的時候,正好轟擊在原來位置的莫白身上。
但是十幾道光束的交錯穿過,莫白卻壓根沒有出現在原地,阿普頓二號驚愕之餘心道不好,這時它的身後,一道扭曲的空間波動之後,莫白從中跳出,這次他並沒有靠隱入虛空來躲避攻擊,而是使用了短距離的定向傳送。
短距離的定向傳送是需要準備時間的,這也是他故意和阿普頓聊了幾句的原因,此時的他和阿普頓二號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急忙轉身的啊阿普頓二號並沒有看到讓它忌憚的擎天棍,而是看到莫白的雙手伸向前方,緊接著一道透明的罩子將整個蟲人將軍籠罩在裡麵,這是歎息護盾,也就是空間護盾。
阿普頓大驚,這才發現原本莫白用來防禦的空間護盾,現在居然是反向的,像一個彈殼一般的囚籠一樣,把蟲人將軍死死的困在原地。
這時阿普頓雙臂向外全力攻擊,三棱骨刺和空間護盾接觸,發出劇烈的震動,蟲人將軍試圖強行打破這層向內的空間護盾,但是莫白引以為傲的歎息之盾哪有那麼容易被打破,所以它依然被困在原地。
一擊無效的阿普頓二號背後雙翅全麵展開,翅膀上泛起的熒光越來越強,這是在吸收陽光和能量,接下來它準備用全力一擊打破困著它的這個空間囚籠。
莫白則是向後飄了一段距離,雙手依然保持著維持護盾的姿勢,此時他的耳機內響起大聖的聲音:
“這裡是大聖一號,赤鯤號主炮接收到敵方具體坐標,主炮啟動,穿甲彈裝填完畢,準備開火。”
莫白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
“開火!”
數十公裡之外,懸浮在北部巴拿馬運河要塞上空的赤鯤號空天母艦上,三座三聯裝105毫米主炮正在指向南方,經過最後的細微調校,炮口噴出十餘米長的炮口焰,九發大口徑超高速穿甲彈以十五倍音速的出膛速度瞬息跨過五十多公裡的距離,出現在安康山要塞的上空。
此時阿普頓的胸口光束炮已經完成初步蓄力,經過剛才的試探攻擊,它已經掌握了困住它的這層空間護盾的最大承受極限,它隻需要調整蓄力的程度就可以保證擊穿護盾而不會過於損失自己的力量。
然而就在它開炮前一秒,原本困著它的空間護盾忽然消失不見,驚訝之餘的阿普頓二號並不打算浪費這次的蓄力,它將胸口的光束炮轉向莫白,準備直接轟殺這位可惡的人類,但是那一眼中卻看到莫白眼中嘲弄的意味和嘴角飄出的笑意。
驚疑之下的阿普頓知道不好,急忙想離開現在的位置,但是它的胸口處一疼,那個空間塌陷點再次作用,讓它的身形一滯,也就在這時,阿普頓的瞳孔中一片亮點飛來。
接下來的一刻,九發105毫米電磁炮發射的穿甲彈以密集的九宮格形狀直接糊在了三米高的蟲人將軍身上,轟然中一大團血霧在空中炸開,電磁炮的流光穿過紅色的血霧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