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像是突然被灌了啞藥,隻顧著張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太後萬萬沒想到,這後宮裡,竟還有這般有個人特色的人。
看來她平日裡還是小看這個宮女出身的人了。
裴珺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在方才,他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快,尤其是薑念突然把披帛甩開,露出她那張精巧嫵媚的臉時。
“叮咚,恭喜宿主,皇帝心動值加十。”
薑念麵不改色,隻是在腦海當中詢問:“心動值的上限是多少?”
寂靜了兩秒,正當薑念以為係統不會理會她的問題時,那道冰冷的機械音又響起:“心動值最高五十分,宿主當前積分為三十五分。”
薑念呼出一口氣,她正想問問,如果這積分滿了,會出現什麼變化時,裴珺卻先坐不住了,直接走了下來。
裴珺快步走到薑念麵前,手掌撥弄了一番薑念那垂落於胸前的發絲。
裴珺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輕,前所未有的柔,好像麵前的人是脆弱的稀世珍寶。
聲音稍大一些,就要將她震碎了一般。
裴珺道:“累不累?練這個……很辛苦吧,朕竟然都不知道。”
薑念笑了笑,她隨意觀察了四周一番,發現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他們二人身上。
她頓時有些尷尬,柔柔道:“皇上不必心疼嬪妾,這劍很輕,嬪妾累不著。”
“朕……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的女子,能將劍的淩厲與柔美的舞結合在一起,你跳的很好看。”
裴珺毫不吝嗇對薑念的誇獎,他每多說一句,一旁坐著的蕭常在臉色就難看一分。
薑念輕聲道:“皇上還是先回去坐著吧。”
說完,薑念十分有分寸感地後退一步,略微垂首,踏著細碎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裴珺也知道當下這個場合和薑念公然親熱很是不妥,可他就是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
一想到這樣的女人是他的妃嬪,裴珺的內心深處就升騰起了隱秘的快感。
裴珺悠悠走了回去,坐下後,皇後已經調整好了自己驚愕的情緒,端莊地笑著,說:“瑾常在這一舞,可真是驚為天人,接下來,還有姐妹要獻才藝的嗎?”
皇後一問完,現場鴉雀無聲。
她抽了抽嘴角,用眼神示意著沈常在。
沈常在縮了縮脖子,她本來是準備吹簫的,可誰知半路殺出來個薑念。
她要是跳得普普通通也就罷了,這一段舞劍,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看見,都會被驚豔到。
皇上都還沉浸在方才薑念的表演中呢,再往後誰還願意上去。
薑念成了她們難以跨越的鴻溝,有了對比在前,再不知好歹地上去,可真就是“獻醜”了。
皇後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又問了一遍,還是無人應答,她無奈地閉上了嘴巴,看了太後一眼。
太後觀察著裴珺的樣子,發現裴珺那眼神是絲毫不掩飾了,時不時就看向薑念。
她無奈擺擺手,示意不必勉強了,宴會繼續,大家該吃菜就吃菜。
薑念穿的舞衣很長,夾菜也不方便,沉香就站在一邊,為薑念夾著桌上的一道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