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常在安分了好些日子,薑念也輕鬆了不少,總算不用再平白分出精力去應付她了。
此時,純妃正用滿是無語的表情看著蕭常在。
蕭常在不敢抬頭和純妃對視,小聲說:“娘娘,嬪妾真的沒發現什麼問題,這幾日總是去,瑾常在已經在找借口躲著嬪妾了……”
純妃淡淡嗯了一聲,心道這也是個廢物,恨鐵不成鋼道:“你不能去了,便日日叫宮女去送些補品過去,本宮瞧著薑念這幾日氣色愈發不好,總覺得有些奇怪……”
蕭常在摸了摸鼻子,心說還能是為什麼,天天被她煩得唄。
之後數日,穎妃身旁的宮女冉兒滿臉焦急地攙扶著穎妃去了春錦閣。
薑念這幾日除了請安之外,再沒出去過,也是怕出什麼意外,索性就躲在宮裡。
穎妃風風火火趕來的時候,薑念正在用膳,冉兒一進去就連忙大聲道:“還請小主幫我家娘娘上藥。”
這話一出,薑念立馬抬眼觀察著穎妃的身子,蹙著眉,語氣也帶了幾分責怪:“姐姐怎麼又傷著了,好端端的,傷到何處了啊?”
穎妃自知理虧,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示意薑念看後頭。
薑念站起身子,繞到穎妃的背後,就看見肩胛骨處的衣衫破損,隱隱露出了肌膚,好似還在緩慢滲著血。
薑念一驚,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姐姐之前鎖骨處被咬了一口,現如今這肩膀後頭又是被什麼抓了?”
穎妃此時還能笑得出來,她一伸手,把薑念從背後拉到她麵前,笑著解釋:“這行宮還有太妃居住,我閒來無事便去走動走動,舒太妃那兒養了隻狗,我看著甚是歡喜,逗弄了它一番,不成想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那狗也狂躁起來,我一時不備,被它撲到了後背上。”
薑念一邊聽,一邊覺得心驚。
還好這狗是太妃所養,不是什麼野狗,不然這抓了一下,可真是麻煩了。
冉兒早就心疼壞了,一聽穎妃說得這般輕描淡寫,忍不住噘著嘴說:“當時奴婢和太妃娘娘都嚇壞了,夏日裡的衣衫本就輕薄,那狗瓜子一撓,肩膀那塊就破了……”
穎妃橫了冉兒一眼,加重了語氣:“好了,本宮並無大礙,不許多嘴。”
“你繼續說,後來呢?”
薑念壓根不理會穎妃,直直地看著冉兒,讓她繼續說。
冉兒也明白自家娘娘和這位小主關係甚好,於是她順著薑念的意思,繼續說:“奴婢就連忙跟著娘娘回宮去了,太醫方才來瞧,說是得趕快用清水清洗,隻是今日宮裡的宮女都被打發出去采蓮子了,所以……”
太醫身為男子,自然是不方便為穎妃上藥的,穎妃身邊隻有冉兒,冉兒膽子又小,於是穎妃便決定來薑念這裡。
不用薑念吩咐,沉香就忙安排人去準備清水和乾淨的帕子。
薑念拉著穎妃去了寢殿,得知她把太醫開的藥膏帶來了,這才鬆了口氣。
宮女們將清水和帕子送了進去,薑念和沉香留在了裡麵。
薑念的外衣有些寬鬆,行動起來很礙事,她乾脆把外衣脫了,穎妃的胳膊有些不敢抬動,薑念就讓穎妃坐下,她為穎妃仔細解著盤扣。
穎妃的衣衫半褪,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來,薑念小心翼翼地將衣物與傷口分離,又挽起袖子,將帕子用清水沾濕,仔細擦拭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