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湊在一起,吃完了飯菜。
剛剛沉香把鍋子刷洗了出來,又燒了些熱水,喝完水後,身子暖了些。
外麵的雨聲小了,薑念把破舊的窗子打開,滿是水汽的風撲了進來,她喃喃道:“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
沉香歎了口氣,伸手把窗子關上,道:“小主當心著涼,再怎麼說,穎妃娘娘都比我們好過。”
薑念望著漆黑的天,說:“為我熬安胎藥吧。”
沉香應了一聲,忙出去生火。
這一晚,是諸多人的不眠夜。
第二日,雨停了,空氣中還彌漫著泥土的清新氣味,純妃打扮得俏麗,悠悠然去了頤華宮。
皇後一早就在等純妃過來,兩人麵對麵坐著純妃不想彎彎繞繞地說,乾脆道:“咱們把瑾常在關起來了,可得想想法子,等皇上回來,隻怕她就被放出來了。”
皇後不慌不忙地飲了口茶,眼眸深處是旁人難以察覺的陰狠:“咱們自然不能這樣關她一陣子就算了,不然可就白費這一番功夫了。”
純妃正有此意,隻不過她暫且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
皇後嘖了一聲,說出了一句足以令純妃心驚的話:“可惜了,這幾日天氣不好,總是下雨,不然一把火放了,夏天燥熱,很快就能把長秋宮燒為灰燼。”
純妃的脊背像是有電流劃過,她身上不受控製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原意隻是想教訓薑念一番,隻要搞臭了她的名聲,皇上自然不會再喜歡她。
可皇後在這件事情裡,從始至終,都是想要薑念死。
純妃乾笑兩聲,試探地問:“那娘娘……現在究竟要怎麼做?”
皇後將手指豎在唇邊,示意純妃噤聲。
純妃哆嗦著閉緊了唇,皇後今日並未化妝,可這副模樣,落在純妃眼中,是異常的妖豔。
整個人都好像是淬了毒似的。
皇後仔細聽了聽外頭的動靜,露出一個溫婉的笑來:“不過雨已經停了,就讓火焰,毀掉本宮討厭的人吧。”
純妃:……
長秋宮內,薑念睡醒之後,簡單洗漱一番,頭發隨意披散著,走到了宮門前。
她順著門縫去看,發現昨晚的侍衛還站在門口,時不時打著哈欠。
薑念低聲喚了他,侍衛立馬清醒了過來,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轉身道:“怎麼了?”
薑念問:“總不能一直是你當值吧,你什麼時候被換走?”
這正是侍衛心裡有些糾結的事情,他們都是需要交班的,他站了一晚上加一個早晨,一會兒另一個侍衛就該過來了。
可他收了銀子,就給人家捎帶了一次膳食。
關鍵是等他走了,隻怕旁人都不管她們的死活,這可就沒辦法了。
薑念也滿心擔憂,可現如今也沒有旁的辦法,她隻能再麻煩侍衛一次。
薑念咬了咬唇,問:“在你交班之前,可否再去禦膳房,為我們拿些存得住的乾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