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珺看在眼裡,萬分心疼,日日像哄著三歲孩童一般讓薑念多吃一些,補藥也總是喝著,身子就是不見豐腴。
皇後解了禁足後,她們便要日日請安了。
入了秋,涼意襲來,晨起時有些清冷,秋蘭用溫水為薑念擦拭著臉,仔細打扮了一番,宮外已有步輦候著。
她這位分本不能坐步輦的,如今懷有身孕,這皇宮裡基本什麼好的資源都在往薑念的身上傾斜,景儀宮日日都有什麼總管進出,基本上都是按著皇上、皇後、太後的指示來送東西。
這兩日沉香忙著給庫房記賬,把能用上的都分揀了出來,枕頭、香料、補品等等都一一讓太醫查驗過,確認無誤後,薑念才敢用。
薑念乘著步輦去了鳳華宮,一進殿內便聽見了麗貴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像嬪妾們啊,雖然不得寵,可對娘娘您是打心底裡的尊重,有些人覺得自己懷孕了,就金貴的不得了。”
薑念笑了笑,被秋蘭攙扶著,一邊走一邊說:“麗貴人與其在這裡質疑,不如親自問問太後,問問皇上,我懷了龍嗣,到底金不金貴。”
皇後臉上笑意淡去,自然是金貴的,太後三天兩頭的派人去景儀宮詢問薑念的身子如何,太醫也是日日要被傳喚去宣明殿詢問脈象。
麗貴人被噎住了,冷哼一聲,把頭一撇,不再說話了。
純嬪臉色難看,也沒了打扮的心思,眼下發青,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
薑念抬眼看去,故意惡心純嬪:“純嬪姐姐安好。”
寧嬪唇角揚起不明顯的笑,心中覺得暢快。
沒想到她也有今天,成日裡擺出一副遠離世俗的清高樣子來,還以為真的能唬住皇上了。
寧嬪悠悠道:“也是瑾妹妹善良,純嬪曾經汙蔑過你,你卻能以禮相待,比某些人好太多了。”
純嬪牙癢癢,壓根笑不出來,道:“本宮一切安好,寧嬪,你可不要太過分了,難不成想以下犯上嗎?”
“以下犯上?您現在是純嬪,不是從前的純妃,時時刻刻都要記得擺正自己的地位啊。”
“你!”
薑念正欲講話,胸口突然一陣惡心,連忙用帕子遮住了嘴巴。
皇後見狀,說:“瑾貴人身子不適,今日請安就到這裡吧。”
“臣妾告退。”
宮外,純嬪和寧嬪走在一條路上,純嬪氣勢洶洶地加快腳步,走到寧嬪身後,嗬斥道:“你站住!”
寧嬪腳步停頓,回頭絲毫不懼直視著純嬪的眼睛。
純嬪一看她這副囂張的模樣就生氣,抬手指著她:“你莫要忘了,你還有把柄捏在我手上呢!”
寧嬪雙手微微蜷縮,聞言隻是冷冷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