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穎妃自知留在這裡乾擾二人相處了,她福了福身子,先行告退。
薑念掙紮著要坐起來,裴珺連忙阻止了她,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擔憂:“你彆動,還是好生歇一會兒吧。”
薑念真是被氣得不輕,方才雖然一直在演,可難免也注入了不少真情實感進去,此時覺得整個胸腔都像火燒般燎熱。
她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心情,就聽到裴珺說:“念念,剛剛是朕不好,朕不該質疑你的,隻是……朕實在不敢相信,宓兒會做這樣過分的事情。”
“皇上,嬪妾從來不會故意詆毀旁人。嬪妾隻想說,若腹中的孩子誕生於世,那麼嬪妾一定會好生教養,禮義廉恥一樣都不會落下,可大公主變成這樣,這其中,純嬪到底影響了多少,嬪妾就算不說,皇上心中也有數吧?”
薑念表情認真,裴珺受她的影響,開始認認真真思索了起來。
如果大公主不適合養在純嬪的身邊,難不成真的要去穎妃那裡?
薑念輕咳了兩聲,裴珺回過神來,讓應忠去傳了太醫。
太醫搭過脈後,說薑念今日心緒動蕩,進而影響了胎氣,該平心靜氣,好生休養。
薑念默默反省了一番,以後遇事,自己的情緒不能被輕易影響了,畢竟生氣對身體不好。
喝過了安胎藥,薑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現代,她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二,剛好是秋分那一日,算算時間,她們過了中秋節,應當快到她的生辰了。
可是對旁人來說,應當以為她的生辰是原主的九月初七。
她莫名不想過另一個生辰,這樣好像她真的就是原先的巧兒一樣了。
裴珺注意到薑念的出神,他的手掌輕輕落在薑念的後腰處,輕輕揉捏了一番,柔聲問:“想什麼呢?”
“皇上,今兒個是八月多少了?”
裴珺扭頭看了一眼應忠,應忠立馬答道:“今兒是八月十九。”
八月十九,那就還有三天了。
裴珺奇怪道:“問這個做什麼?”
薑念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裴珺自然地扶著她,讓薑念的背牢牢倚在自己的胸膛前。
裴珺的雙臂環在薑念的腰部,雙手把玩著薑念一雙白軟的小手,低聲笑了:“念念的手好軟。”
薑念低頭看著,輕聲說:“皇上,過三日就是嬪妾的生辰了。”
裴珺一聽,詫異地挑了挑眉,道:“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朕呢,朕為你好好準備一下。”
薑念搖搖頭:“嬪妾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
裴珺沒有再多問,隻是轉而隔著衣服摸了摸薑念的肚子:“好,那天朕去景儀宮陪你。”
裴珺把薑念送回了景儀宮,穎妃迎了上去,薑念也笑著告訴了穎妃。
穎妃與裴珺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一樣的,她也責怪薑念為何不早些說。
薑念掩嘴輕笑,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想讓姐姐記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