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英明,心中自然比誰都清楚,什麼妖術,都是莫須有的東西,臣妾怎可能會這種東西!”
太後眯了眯眼睛,她自然是知道這世上沒什麼妖鬼之說,隻不過裴珺的表現實在太不正常。
她真的從未想過裴珺會這麼喜歡眼前的女人。
太後又是細細打量了薑念,雙眸含羞帶怯,水光楚楚,瓜子臉,杏腮麵,自帶空靈之氣。
她歎了口氣,這容貌確實無可挑剔,可宮裡也不乏美人,裴珺為何偏要執著於她,還隻是個小宮女,外在好看,內在沒有涵養,不是有教養的女人,也不是大家閨秀。
薑念跪得筆直,太後抿了口茶,看著她那倔強的表情,嗬笑一聲:“哀家就當你有什麼本事,能牢牢拿捏住皇帝的心,可你要知道,皇帝專寵一人,錯的是你,任何時候,解決問題的方法,都是要規避皇帝本人的。”
是啊,在古時候,若男子沉迷美色,大多數便隻會覺得,這是女人的錯,是女人水性楊花,搔首弄姿,惹得男人頻頻側目。
太後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冽,看向薑念,嚴肅道:“所以,你要學會拒絕皇帝,倘若日後皇帝還是這般專寵於你,就不要怪哀家無情!”
薑念:……
所以,太後這意思就是,她必須要推開裴珺,如果裴珺還繼續獨寵她,錯誤就全都是自己的。
太後見薑念不講話了,哼笑一聲,突然道:“你誕下皇嗣有功,哀家看在你是珩兒母妃的份上,不會過度苛責你,今日你便跪足兩個時辰,好好在哀家麵前反思自己。”
蓮心一聽,滿臉焦急地抬頭看了眼薑念。
太後氣場強大,不怒自威,她一個奴婢不敢多說什麼話,可此時此刻,眼瞅著薑念要被罰跪兩個時辰……
足足兩個時辰啊!真的跪下去了,隻怕這雙腿也站不起來了。
蓮心咬了咬唇,膝蓋挪了兩步,央求道:
“太後息怒……娘娘真的不是……”
“一個宮女插什麼嘴!”
太後當即大聲嗬斥,蓮心嚇得渾身哆嗦,就聽太後說:“瑾嬪,你管不好自己,身邊的宮女也這般放肆!不如哀家就替你教訓教訓身邊的人。”
“太後!”
薑念立馬急了,蓮心雖然害怕,可還是本能地跪在薑念麵前,護著她。
太後衝著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進了裡間,拿了根細長的柳條出來。
薑念一看,瞳孔迅速收縮,她把蓮心攬在懷裡,道:“太後,是臣妾沒能管教好宮女,這才衝撞了太後,懇請太後能夠明辨是非!”
“哀家最能明辨是非,你就是個勾引皇帝的狐媚子!”
太後怒目圓睜,整個人拍案而起。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