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嬪這段話說得在理,裴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純嬪還在嘴硬。
“我怎麼會知道你當初心裡怎麼想的!說不定你就是蠢,你又想不出好的法子來流產,便自作主張摔倒,以為這樣就能博得皇上對你的憐憫與同情,瑾嬪也是倒黴,竟然碰上你這麼個瘋子!”
寧嬪斜眼看著她,突然嗤笑一聲,肩膀微微聳動了起來。
純嬪看到她這副模樣,莫名有些心慌,不由得抬高了音量:“你笑什麼!寧嬪,你以為自己裝瘋賣傻就能脫得了罪嗎?你私通是真,陷害瑾嬪也是真!”
寧嬪隻是靜靜聽著,聽完後,突然轉頭看向薑念,輕聲說:“還請瑾嬪為我作證,純嬪她那歹毒心腸,咱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薑念上前一步,膝蓋剛剛彎曲,正要撩起裙擺跪在那兩人身旁,裴珺見狀,迅速道:“念念,你站著說就是。”
他現在已經和薑念互通了心意,他們彼此之間心悅對方,哪有一方伴侶向另一方伴侶下跪的道理呢?
薑念又站直了,心底驟然變得異常柔軟。
裴珺願意和她以相互平等的關係共處,她很高興。
純嬪見狀,眼中一閃而過妒忌之色。
薑念看著裴珺,朱唇輕啟:“皇上,臣妾今日之所以會跟著寧嬪過來,不僅僅是為了和穎妃姐姐一同為當年之事辯解,更重要的是,純嬪她有心要殺害咱們的珩兒!”
最後一句話說完,薑念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化作刀片一片片割在純嬪的身上。
純嬪連忙抬起頭看著裴珺,正欲解釋,就看到裴珺那驟然陰沉的臉色,自己的心也緊跟著一沉。
寧嬪說的那些,她胡攪蠻纏、抵死不認也就罷了,沒有直接證據,誰都不能定她的罪。
可薑念一開口就不一樣了,在裴珺的心中,他或許會不信任何人,但一定會信薑念。
“念念,珩兒現在怎麼樣了?”
薑念說起這事也是一陣後怕,此時微微發顫的聲音倒不是裝出來的:“珩兒很好,隻是臣妾得知此事時,真真是嚇怕了……”
裴珺自然也害怕,他招招手示意薑念過去,薑念便挪著步子走到了裴珺的身邊。
裴珺寬大溫柔的手掌立馬握住了薑念的小手,好似在安慰她一般,源源不斷地傳遞能量。
“不要害怕,有朕在,珩兒不會出事的。”
裴珺的嗓音低沉,音調不急不緩,聽著莫名讓人感到心安。
“念念,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自然是寧嬪告訴了臣妾……純嬪她還想拿寧嬪當年的事情威脅她,逼迫她殺死咱們的珩兒!隻是寧嬪不願,寧願今日丟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撕破純嬪的麵具……”
薑念說著說著,看向裴珺的眼神故意帶了幾分信賴與依靠,聲音嬌軟:“還請皇上還寧嬪一個公道,給珩兒鏟除危險……”
薑念本就生得嬌柔,瓊鼻櫻唇,素日裡明媚地笑,若是微微蹙著那細長的眉,黑瑪瑙似的雙眸中再泛起些水霧,刻意露出那柔弱的一麵,裴珺頓時心生了些保護欲,恨不能直接將她按在自己懷中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