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伴隨著薑念的那一聲悶哼,裴珺雙眸猩紅,一滴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他的麵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可通紅的眼眶又彰顯著他此時的恨意與憤怒。
薑念在忍受著疼痛時,隱隱約約聽到了腦海中係統的播報音,似乎是憐憫值又漲了些。
可她痛得幾乎要昏過去,早就無心聽這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止血散均勻地灑了上去,一層層的布小心翼翼地纏繞著肩頭,這場折磨才總算結束。
太醫幾人也累得渾身都起了汗,眾人皆是狼狽不堪的模樣,可看到薑念的傷口不再出血,還是放鬆地笑了出來。
“皇上,娘娘的傷口已經被微臣等人處理妥當,日後還需好生養著,不能隨意動胳膊,更不能沾水、忌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這布料也得勤更換……”
裴珺啞著嗓音一聲聲說著好,太醫又道:“娘娘一定要靜養……這傷口很容易被再次撕裂開,凡事都要注意……”
“好。”
薑念的睫毛抖動著睜開了雙眼,肩膀還是隱隱作痛,可比方才已經好多了。
裴珺一看她睜開了眼睛,忙俯下身子,湊近她柔聲問:“難受?還痛不痛?”
薑念無力地搖搖頭,她盯著裴珺濕潤的眼眶,問:“皇上哭了?”
裴珺輕輕嗯了一聲,又道:“對不起。”
薑念的嘴角上揚,不想讓裴珺愧疚,輕聲說:“皇上不必道歉,這件事與皇上無關。”
裴珺沒有講話,隻是握著薑念的手,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住。
他的身上也濕透了,薑念摸了摸裴珺潮濕的袖口,道:“皇上去換衣服,彆著了風寒。”
“不,這些都不重要,朕現在隻想在念念身邊,朕害怕……”
裴珺看著薑念脖頸處裸露出來的一小片白布,疼惜地說:“以後,不論你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提前告知朕。”
薑念輕聲應了,她沒料到,蕭答應會瘋到如此地步,竟然在袖口裡藏了一柄匕首。
一旁的應忠看兩人說了半天的話,一時間難以插嘴,眼瞅著薑念因為疲勞不再開口了,忙道:“皇上,蕭答應已經被侍衛控製住了,您看……”
裴珺隻是盯著薑念飽含疲憊的眼睛,淡漠地說:“殺了。”
語氣之冷淡,好似隻是讓人碾死一隻螞蟻,甚至連緣由都沒有問。
要殺她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傷了薑念。
應忠:“……是。”
這時,在外麵的蕭答應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傳來:“皇上!嬪妾不是有意要傷害瑜妃娘娘的!皇上恕罪啊!”
“皇上,再見嬪妾一麵,您聽嬪妾解釋!嬪妾真的是無心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