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皇後就這麼走了。
文貴人站在原地,看著皇後的身影漸行漸遠,冷笑一聲。
既然是皇後送她過來的,她怎麼著也得多待些時辰,文貴人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就這樣撐著額頭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腦袋猛然一晃時,迷迷糊糊地瞧見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這個時辰了,九華殿還沒動靜,看來裴珺是在薑念那裡。
文貴人自覺已經做好了該做的事情,伸了個懶腰就這樣走了出去。
殿外的奴才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無奈歎了口氣。
又來了個試圖能得寵的小主,也不看看現在誰勢頭最盛,她們如何能爭得過薑念。
第二日一早,文貴人就去了頤華宮內。
皇後見她來了,忙問:“昨夜怎麼樣啊?”
文貴人故作一副傷心哀愁的模樣,委屈地說:“昨夜裡,皇上壓根沒回九華殿,嬪妾坐了一下午,等不著人,便先回去了。”
皇後嗯了一聲,其實內心有些高興。
她示意文貴人坐下,看著她悠悠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何不得寵?”
文貴人自然是知道答案,可她還是故作愚蠢的樣子搖著頭。
“有瑜妃在你們這些人的頭上壓著,你們永無出頭之日。”
果然,皇後就是看薑念不爽。
文貴人笑得諂媚:“嬪妾有娘娘的關照,還怕沒有出頭之日嗎?”
皇後嗤笑一聲,說:“就算本宮平日裡多照顧你,也不能保你餘生的富貴榮華啊,關鍵啊,你還是得得寵,再不濟晉為嬪,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皇後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苦口婆心地規勸著文貴人。
文貴人還是不爭不搶的淡然模樣,甜甜道:“嬪妾就算沒有恩寵,隻要娘娘願意庇佑嬪妾,也就足夠了。”
皇後覺得她實在不上進,不免有些生氣,加重了語氣道:“你指望本宮?你可千萬彆忘了,之前本宮被皇上下令禁足,連個像樣的原因都沒有……”
縱使皇後很不情願地承認,卻還是誠實地說:“現在,就算是本宮,也不敢保證日後會怎樣了啊。”
文貴人變了變臉色,“那……嬪妾該怎麼辦?”
“方才本宮說得很清楚了,你一定能明白,瑜妃一日不除,你就一日不會得皇上的青睞,所以……”
文貴人一聽這話,內心當即警惕了起來。
這麼久了,皇後總算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要對薑念下手了嗎……
“嬪妾該怎麼做?”
皇後突然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幽幽道:“先帝後宮裡有一位儀妃,頗受寵愛,先帝格外疼愛她,因此在那一年的秋獵,先帝破格帶著她去了圍場。”
“可是,她沒有想到,此去竟是有去無回啊……”
皇後神情惋惜,歎了口氣。
“當時在獵場,那叢林深處裡竟突然竄出一隻猛獸來,當時儀妃身邊雖有侍衛隨從,可事發突然,再加上那樣的猛獸驟然襲擊,是人都下意識地躲避……她的後背被爪子狠狠抓了數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