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有些尷尬,自己的確是不關心薑念,可她既然身為太後,就該拿出氣度來。
偏偏裴珺直接撕了她的臉皮,太後頓時有些羞惱:“瑜妃平日又不常去見哀家,不如惠妃孝順,難道哀家還要關注她?”
裴珺譏諷道:“瑜妃不去見母後,還不是因為母後事事苛責,處處挑刺,就算瑜妃再乖巧,母後不還是看不慣麼?”
“皇帝,哀家是你的母後,你該注意你的言辭!可彆因為一個女人,讓咱們母子離了心。”
“離心?母後自己說這話時竟不覺得可笑嗎?”
他們兩人的心,從始至終,就沒有貼在一起過。
本就是利用的關係,又何來離心一說?
太後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指著裴珺說:“哀家關心你的身子,不論怎樣,龍體不能有任何閃失,皇帝快回你的九華殿去!”
“若兒臣偏說不呢?”
裴珺眼神冷冽,看向太後的眼神不帶一絲的客氣。
太後沒想到這次裴珺態度如此強硬地反抗了她,她頓時有些下不來台,隻能將怒火轉移到薑念身邊。
“你覺得你身為妃子,平日裡不能規勸皇帝,如今看他這副模樣,你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嗎?瑜妃,哀家從前還很喜歡你,賞你手鐲,可不是為了看你這樣蠱惑皇帝的!”
裴珺擋在薑念麵前,道:“母後不是希望兒臣回九華殿去?好,兒臣這就走,隻是要帶著瑜妃一起。”
太後:……
薑念想讓裴珺收斂一些,奈何裴珺這次是鐵了心要護著她,隻怕誰勸都沒用。
太後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氣得雙手直打顫,也說不出話了,就這樣冷哼一聲走了。
裴珺見太後一走,忙轉身有些緊張地看著薑念,柔聲問:“沒被嚇到吧?”
薑念搖了搖頭。
“太後的性子臣妾早就知道了,隻是皇上這樣同太後講話,當真沒問題嗎?”
裴珺壓根就不在乎,隻是道:“朕不去管她是如何想的,隻要她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彆來插手朕的事情。”
薑念並不講話,不過說實話,她倒也很想怒懟太後,隻是她不能罷了。
裴珺突然笑了,說:“原本還不願意去朕的九華殿,現在可是母後親自下的命令,你敢不遵從?”
薑念一陣無語,“太後分明說的要皇上回去,可沒提臣妾。”
裴珺直接耍起了無賴,他的九華殿裡都準備著薑念能穿的衣裳,她也不需要拿什麼,直接拉著她的手,就這樣大步走過去了。
一到了九華殿內,薑念這才甩開裴珺的手,看著已經被緊緊關閉的殿門,恨得牙癢癢。
裴珺視而不見,隻是自顧自地寬衣解帶,問:“念念要沐浴嗎?”
她當然要!
隻是因為肩膀有傷,這麼多天了,都是旁人協助她沐浴,自己壓根就做不到。
裴珺也知道她不沐浴就渾身難受,偏要故意這樣問!
薑念站在原地糾結了半晌,突然覺得,就算自己說不要,裴珺也會強行拉著她過去。
她腦子一熱,立即就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