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在我最後一次打逍遙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連一聲都沒叫出來。
換做以往,他就算不求饒的話,起碼也會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可他並沒有,或者可以說,過往的種種表現,都沒有在他身上再次體現。
可笑的是我還以為他懂事了,知道求饒並不會有什麼用。
於是我便又加重了一些力氣,不知怎麼,我就想聽聽他求饒的聲音。
可是直到我打累了也沒有聽見。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裡再也沒有了對我的那種尊敬和赤誠。
有的隻是一片冷漠,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疏遠而又平靜。
不知為何,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就有種莫名的心慌,好像即將要失去他一般。
不過一直高高在上的我,又怎麼可能低下頭去關心他。
於是我隻好用強硬的態度,逼著他和蘇子矜道歉。
畢竟在我的眼裡,那次的事情本就是他的錯,理應向蘇子矜道歉。
可奇怪的是,以往每次犯錯後都要苦苦辯解一番的他,那天竟如此聽話。
很自然的就低下頭和蘇子矜道歉,並且態度一改往日的急切,變的無比平靜。
這一刻,我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後來我也漸漸察覺到了異常,於是決定去他的房間看看。
可誰料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他滿身的傷痕,那猙獰的傷疤看的讓人心生恐懼。
我不敢想象,究竟是誰會對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可我剛準備詢問一下,卻見到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仿佛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一臉冷漠的將我趕了出去。
可我畢竟是他的姐姐,見到他這般模樣,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當時我就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問個明白。
然而正當我準備再次敲門之時,卻忽然聽到了蘇子矜喊頭痛。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去看一看蘇子矜,畢竟我還是更擔心他多一些。
可後來蘇子矜哭著吵著想讓我哄他睡覺。
於是我就將逍遙身上的傷痕拋之腦後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異常。
這天他照常背著書包去上學,可卻被幾個妹妹找茬將他攔住。
我本以為他隻是氣我昨天打他,又氣我昨天沒有關心他身上的傷痕。
所以才會混不吝的和幾個妹妹爭吵。
但我也承認,昨晚的事情做的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於是我便沒有加入幾人一起訓斥他。
可誰料他那天竟說出了讓我終身難忘的話,他說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說真的,那一刻就連我都有些生氣了。
我想著本就是一點小事,幾個妹妹說他兩句,他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他會拿這種事情威脅我們。
當時的我們以為他隻是賭氣,並不敢真的離開蘇家。
於是三妹她們便讓逍遙將這些年在蘇家吃的用的錢全部還清,還清之後才可以離去。
可他卻直接報出了在蘇家這麼些年一切的花銷費用。
當時的我都不敢相信,他在蘇家這麼些年,竟隻花了三千塊錢?而且還隻是飯錢。
這根本就不可能,畢竟蘇子矜一個月的生活費就好幾十萬。
就算像他說的那樣,我們蘇家偏向,可也不至於偏向這麼多。
可直到看見大家都在推脫誰給逍遙生活費這件事時,我就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