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了了。
周寒之,他不僅是把我當工具當玩物當做他和林西西戀愛遊戲裡麵的一環,還把我當成了一個傻子。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
他蔑視我。
在他的認知裡,我一直都是他曾經的舔狗,不管他對我做了多麼惡劣的事情,隻要他稍微彎彎腰,放軟點語調,對我笑一笑,甚至都用不上哄這個動作,我就會不計前嫌,搖著尾巴朝他跑過來。
忘掉他紮在我心上的傷,繼續依偎在他腳邊,依舊對他熱烈如初,甘心情願接受他的任何要求。
所以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因為他料定,無論他怎麼刺痛我傷害我,我都不會不理他。
他也料定,即便我表麵上說再也不要見他,不要與他有任何糾葛,可實際上,他強硬的侵入,我還會繳械投降。
所以他從不把我的宣告當真,他依舊能夠拿捏我。
在表達歉意的手表裡裝上跟蹤器,用鑽石手鐲要挾我必須時刻戴著,方便他能夠把控我的行蹤,加強對我的控製。
每一次都不打招呼地闖入我的世界,自顧自地對我下達要求,毫不在意我的感受。
可我受夠了。
我不想繼續承受這些,我也不該承受這些。
周寒之似乎是被我的表現驚到了,他訝異地看著我,眉頭微微蹙著,嘴唇微動,似乎還要說什麼。
我把手表摔進他懷裡,怒吼著:“拿走你的臭手表,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他要說什麼都沒用,我不會相信了,我也不會給他狡辯的機會。
許是我嚇到了周寒之,他的唇瓣終究還是抿住了,什麼都沒說。
他低頭,默默將我摔在他懷裡的手表撿起來,握在掌心,然後探手入懷,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一隻小巧的正方形盒子。
他拉過我的手腕,將那隻盒子放在我手掌上。
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掌,打開來看,車頂燈映照下,鑽石手鐲在黑絨布的襯托下熠熠生輝,卻讓我愣住了。
我原本以為周寒之拿走這隻鑽石手鐲以後,是放置在某個地方的,卻沒想到,他居然是帶在身上的。
“你一直帶在身上?”我問他。
周寒之睫毛低垂,沒有做聲,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的情緒再一次爆炸:“你一直帶在身上,為什麼一直不肯還給我?周寒之,你還說我不是你和林西西遊戲的一環!你用這東西當成誘餌,誘使我陪著你們玩這拉扯的遊戲?”
我的猜測是對的,他用這隻鑽石手鐲當成胡蘿卜,把我當成拉磨的驢,誘使著我一圈一圈地拉磨,圍著他轉圈圈,陪他玩哄心尖寵開心的遊戲。
他既然一直都把鑽石手鐲帶在身上,那就可以隨時還給我,但他每次都不還,就這麼戲耍我。
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