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12月29日，周日。
今天是周小白出發當兵的日子。
跟著她一起的塑料花羅芸也在車上。
其實有想法的人白寶山還是很欣賞的，隻要往上爬，可以犧牲一切。
這就是底層人的執著。
你不爬，永遠都是底層人。
你不努力，也許你的孩子到最後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
不管如何，很多不夠格的普通大眾，也過了當兵的體檢。
主要是幾百的大院子弟哭著喊著要去陝北，這誰阻擋的了？
阻擋就是和現在的政策對著乾，就是李源潮的父親都不敢。
更彆說下麵一群蝦兵蟹將了。
好男兒廣闊天地才有他們的大有可為。
上車前，周小白抱了一下巧雲。
看著白寶山，嘴巴翹的都快成翹嘴了。
白寶山撓了撓頭，看著巧雲笑著看自己，哎，沒事。
不就抱一下嗎。
這有什麼的，抱。
“姐夫，我走以後，對我姐好點，你敢欺負她，我會回來收拾你的。”
白寶山抬手給了這妮子一個小暴力“管好你自己，好好學習，聽說部隊也有推薦上大學的名額，爭取一下，考上大學。
你的前途也是大有可為的，沒到年紀，不準早戀。”
“嗯嗯……聽姐夫的。
姐，我要上車了，記得給我寫信，我也會給你寫信的，姐我會想你的，姐夫，我也會想你的，你記得也要想我呀。”周小白在車上揮著手，火車緩緩開動。
嘶……白寶山有點牙酸，你這丫頭沒事非要整這一句乾嘛？
巧雲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寶山。
“唉唉……媳婦，你聽我說，這妮子是皮了，她說什麼我也管不住呀。”
“哥……我沒說什麼呀。”
“這……
嘿嘿……小媳婦，走，咱們去吃好吃的，慶祝一下終於送走了這個小煩人精，這個阻礙咱們之間關係的小燈泡終於走了，我搞到了一張新僑用餐券，咱們吃牛排去。”白寶山拿著一張新僑西餐廳的雙人用餐券，還是a券，最高，最貴的種。
“好吧，給你這個機會。”
就是白寶山這種級彆的，去新僑，也得三個月才能去一次，這是上麵的政策規定。
除非你的級彆到了四五級，政策才會對你放開這些束縛。
騎車到了新僑。
牽著巧雲的手，出示了用餐券，在侍者的帶領下進入了裡麵用餐區。
這裡的服務員，都是起碼要簡單會說蘇語，英語，德語，日語這4國語言的人。
而且下了班以後還有口語練習和培訓。
這些人都是全通統招的，有一點，京城的人不要，3代內有一點問題的不要，三代內有當官的，不要。
這就把全部人篩掉了七八成，還要有外語天賦的，這又篩掉了一兩成。
剩下的都是經過幾輪培訓然後在淘汰一下，留下的才能在這裡做服務員。
篩下也不會把你趕走，能留下的就已經驗證了你的忠誠。
你會一兩種語言的多半也會留下，不過隻能服務這個國家的客人而已，或者調到友誼商店去。
這時候的牛肉，大部分是老美空運過來的。
國內的牛，沒有那種口感。
多半是為了耕地而生的，沒有那個人為了什麼吃牛而養牛。
不過聯合農場已經在培育了，這種牛不是幾代就能培育成的，不過已經成功了，就是頭數太少，白寶山嘗過，已經口感頂級了，就是不知道推廣了沒有。
按照現在的數量，兩三天殺一頭，也是可以供應的。
等有空了，和商業部說一聲，這事隻能他們牽頭，至於白寶山來說，估計經理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