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祂。”
“難怪，這種招數不像是其他姐妹會用的手段。”
“天使序列十，「常識」，「識」之天使。”
“那是什麼？”正在描繪傳送陣的男子一頓，抬起一張頹廢的臉，那深深的黑眼圈無不說明他正遭受著非人的壓榨。
沒錯，他已經不眠不休畫了一個星期的傳送陣了，把梨梨子從都澤帝都東南角的獅城，硬生生傳送到了白岩帝國。
且現在還在繼續畫著。
“和你無關的不要多問喔德爾塔，你乖乖畫傳送陣就好了。”梨梨子眨著眼睛一笑。
德爾塔頹廢的大聲咆哮道，“我踏馬來之前就是社畜，來了後還是社畜，沒事天天去掏屬於勇者的寶箱就算了，有事又都是喊我頂上，嵐和布朗尼是都死了嗎？！”
“明明還活著三個啊，為什麼就壓榨我啊！”
“哎呀哎呀，德爾塔生氣了呢，彆生氣彆生氣，獎勵你一顆棒棒糖呢。”
“我是三歲小孩嗎？一顆棒棒糖就可以哄好？”
“那你不要嗎？”梨梨子拿出一顆棒棒糖，遞了過去。
德爾塔伸手接過，氣憤的含住，“那還是要的，不要白不要。”
“你也知道嵐和布朗尼有彆的任務要做，就你這個工作可以稍微放一放，能者多勞嘛。”
“彆賭氣咯，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嘛，給你放半天假如何？這次傳送陣畫好了，準許你休息半天，正好露彌娜拉也在白岩帝國，你可以沿路把她能遇到的寶箱都撬了……”
梨梨子微笑著，伸出手翻開筆記本。
“要快點喔，我快撐不住了，一旦被其他姐妹發現，你和我都逃不掉……”
顯然，這不是梨梨子，是限定款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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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序列十，「識」之天使。”蘇北淡淡喊出了這個名字。
灰蛇身軀一頓。
“你認識我？近代史，現代史，從來沒有我的蹤跡，我誕生於近古，隕落於神戰，藏匿於失落古國，你為何能認出我。”
灰蛇一愣，緊接著一雙隱藏在灰蛇腹部的手臂顯現了出來，像是有生命力似的揮舞著，與灰蛇的身體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識」之天使，本體是一雙手。
擁有偽造嫁接常識的能力，能夠通過言語催眠或者建立潛意識信息，在悄無聲息之中改變一個人的固有思維、習慣、記憶，甚至能塑造出完全不同的性格。
許久之前，「識」之天使曾設計過一次可怕的實驗，讓一座城市的生命體都認為自己是白癡，結果那座城市的人足足數百年都沒有人能夠成為職業者，甚至考試都從來沒有及格過。
蘇北平靜的望著那雙揮舞著的手，將所有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原來如此。
是「識」之天使改變了灰蛇的常識，想把蘇北往藍龍那裡引導。
那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灰蛇的表情仍是驚恐著的，他的意識是屬於自己的，然而卻多出了許多其餘的動作，就像是有兩個大腦正在共享一個身體。
“我是，什麼怪物嗎？”灰蛇用力反抗著低下頭，看著多出來的那一雙手，瞪大了眼睛。
實際上事情遠比灰蛇所想的複雜得多。
很快，灰蛇除了大腦之外，一切都不屬於自己了。
此刻，茉莉一行人站在了蘇北旁邊，看著灰蛇那驚人的變化陷入了沉迷。
後邊。
「暴食」摸著錯位的肋骨，心虛的站在了最後麵，時不時打量一眼艾琳娜，仍有些不可置信。
在沒發生戰鬥之前，「暴食」總認為自己除了蘇北之外誰都打得贏，且還是碾壓姿態，哪怕艾琳娜已經覺醒。
可沒想到會輸得這麼徹底，甚至沒什麼反抗能力。
在此之前，他是不相信「巫妖」會打不過牧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