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山脈。
亂墳崗。
夜晚。
群星不亮,一片霧蒙蒙,伴有霧氣,往來行人匆匆,但很少有人開口說話。
畢竟是墓地,秉承著死者為大的想法,行人們都會有心照不宣的默契,保持同一份安靜。
蘇北站在其中一塊小土堆麵前,用碗盛著剛剛買來的燒酒,往一旁的小土堆上澆灌。
土堆上赫然正是——灰蛇之墓。
花費一定時間係統的學習,蘇北也算是學完了《幻想世界》上初中能用到的大部分詞彙,所以替灰蛇立個碑問題不大。
灰蛇死的不算痛苦,是處於意識崩壞的時候死的,且還是死在了媽媽的懷抱之中。
蘇北隻能這樣安慰著,對著灰蛇的墓拜了一拜。
“也算是從哪裡來,死哪裡去了,希望你能安息吧。”
蘇北拜完也沒留戀,轉身便離開了墓地。
至於灰蛇安息不安息的,隻能是說希望他能夠安息吧。
蘇北帶著未倒完的燒酒回了家中。
哪怕他並不會喝酒。
順帶一提,隔壁還堆著格格巫的墓碑,是茉莉堆的,且她還和艾琳娜在「暴食」麵前好好送過格格巫,說了一大堆離彆傷感語錄。
說什麼“一路順風,格格巫”、“我們會一直記著你”之類的話。
也難怪。
畢竟艾琳娜和茉莉到現在都不知道格格巫就是「暴食」替身,因此為它的離去傷感了好一會兒。
為此,「暴食」總是會忍不住偷笑竊喜,絲毫沒有解釋清楚的想法。
而這件事情整整持續了一周。
「暴食」看著艾琳娜和茉莉仍在虔誠為他送行之後,徹底繃不住了。
之前他是不想說,想看樂子。
現在他大概是不敢說了。
以至於「暴食」這些天低調了很多。
但是畢竟是「暴食」嘛。
一時的沉默,是為了鋪墊更大的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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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亮了有一段時間,蘇北這才緩緩起床。
久違的睡了個懶覺。
本來蘇北還想睡會兒的。
昨晚蘇北和房東太太恩娜聊了下退租的事情,所以回來的晚了些,導致今天想多睡會兒。
可實在是客廳裡“劈劈啪啪”吵個不停,給他折騰醒了。
恍惚間,蘇北似乎聽見「暴食」在那忽悠小米粥做粥,還說是她沒有品嘗過的全新版本。
應該是錯覺吧?小米粥怎麼會起這麼早呢。
蘇北走出房間,一愣。
拆家呢?
椅子東倒西歪不說,鍋碗瓢盆也同樣亂了一地,實在讓人難以下腳。
蘇北也沒多想,朝著客廳走去。
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碗粥,旁邊還有三個空碗。
“都這麼早呢?”蘇北疑惑。
對於小米粥的煮粥的技術,蘇北向來是十分認可的。
沒有人煮粥能比小米粥煮的更好吃。
蘇北端起這碗未被動過的粥,慢慢喝著,忽然眉頭一皺。
這酒……怎麼這麼有勁呢?
不對。
有些辣了。
蘇北晃了晃頭,有點懵懵的,腳步虛浮的走了兩步,沒踩穩坐在了石椅上。
咚。
沒坐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怪。
很奇怪。
想著可能是沒休息好,於是蘇北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對,這個嗆人的味道。
是……酒嗎?
恍惚間蘇北腳步不穩,拿起昨天剛買的一壇燒酒舉了舉。
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