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沉默。
良久沉默。
隻能聽見蘇北低沉嘶吼,其餘什麼聲音都被掐滅。
「自由」沒再開口,隻是笑著,眼神裡戲謔居多,更多的是可惜。
整個世界法則就像是大魚吃小魚,小魚越少,大魚能吃的也越少,被彆人吃一隻,自己便少一隻。
而被「智慧」標記過的小魚,連她都不敢輕易奪取。
她在瘟疫惡魔身上花費了不少心思,為此還特地打過一架,若是因此替彆人做了嫁妝,哪怕是她也會很不爽。
瘟疫惡魔摁壓住惶恐情緒,尖叫大喊道,“孽畜!滿口胡言,哪怕那位是「智慧」,在我占據絕對主動權的優勢下,她又能做什麼?”
“我不可能輸,我現在想讓蘇北死她就得死,她從身體到靈魂,裡裡外外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
「自由」笑了,捂著肚子“咯咯”笑著,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見狀,瘟疫惡魔緊緊咬住牙齒,強撐出一抹笑容,冷靜道:
”哈哈哈,優勢在我,你彆想嚇唬我。”
說著瘟疫惡魔叉腰大笑,笑容有些乾,掩飾住內心十分不安,仍在用言語上的力量為自己壯膽。
“換句話說,難道就沒有「智慧」考慮不到的地方嗎?她隻是「智慧」眷屬,又不是「智慧」親兒子,「智慧」沒理由對她事事關注。”
「自由」眼中的憐憫更盛,已經完全失去了與瘟疫惡魔交談的**,給予最後一句忠告,“自以為是,你就像井底的蛤蟆,你真該到處看看,而不是躺在舒適區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不可能的,蘇北已經是我的人了。”瘟疫惡魔感受著蘇北靈魂上那獨屬於自己的印記,重新拾起自信笑容。
靈魂是不會騙人的,哪怕**死亡靈魂也不會背叛。
打上了自己的印記,又怎麼可能不屬於自己。
瘟疫惡魔眯起了眼睛,將心中不安摁在心底,轉而望向「自由」,冷冷詢問,“那麼你來做什麼?還想打一架嗎?”
「自由」搖了搖頭,望向正在吸收鐫刻銘文的蘇北,忽然說了句,“你殺了他,我幫你找出你的問題。”
現在不是討論瘟疫惡魔狀況的時候,要論什麼更嚴重,自然是她自己身上的問題。
她的身體完全聽令於蘇北,靈魂也向著蘇北臣服。
這意味著這縷靈魂除了自我意識存在之外,已經完全不屬於她自己。
這對「自由」來說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她高高在上,驕傲神聖不可侵犯,怎麼甘心淪為一個被推到明麵上棋子的傀儡。
是的。
在她看來,蘇北不過是大人物之間博弈的棋子。
她可以接受輸給「智慧」,成為「智慧」的戰利品。
但絕對不能接受自身所有權歸屬於蘇北。
她無法對蘇北出手。
但瘟疫惡魔可以。
這正是「自由」為何願意提醒瘟疫惡魔的原因。
瘟疫惡魔一愣,緊接著望向蘇北。
此時蘇北吸收完靈魂,正處在鐫刻第一枚銘文的過程之中,整個過程需要一個時辰。
這段時間內,蘇北意識歸於靈魂,感覺不到**之外的任何信息。
如果「智慧」真的動了手腳,或許此刻就是瘟疫惡魔擺脫「智慧」做出算計最好的時機。
瘟疫惡魔握了握拳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冷冷一笑。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