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想請你當見證婚禮的神父。”格洛斯特公爵微笑。
誇斯妥夫皺了皺眉頭。
雖說「聖光教堂」有不少教員都有兼職神父職業，但此刻談及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誇斯妥夫擺手婉拒，忽得發覺格洛斯特抓住他胳膊的手十分用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您說，如果有了你的見證，加上孩子父親在場，婚禮能不能跳過前期那些繁瑣流程，直接進入到禮成定終身的最終結局。”
格洛斯特眯眼，湊近了誇斯妥夫耳畔，說話聲音極小，像是密謀，與誇斯妥夫展開了極快的問答。
“按照規矩來說，是可以的。”
“如果女方隻有十六歲呢？”
“年紀太小了，不過可以先訂婚。”
“不行，得成婚，這樣穩妥。大世之下，我們要學會變通。”
“的確，大世來臨，可以稍有變通。”
“能行嗎？”
“還得看男方的意見。”
“有沒有辦法跳過男方的意見呢？比如雙方不經意間交換戒指，強行禮成。”
誇斯妥夫沉默了。
這算什麼？強搶民男？
資本家的膽子可真大。
“那女方的意見呢？”誇斯妥夫試探著詢問了句。
“估計是沒什麼問題的，她一向隨她媽，指定白給。”格洛斯特公爵漫不經心道。
“不，我認為這問題已經夠大了。”誇斯妥夫連忙擺手，表示婉拒。
沒經過男女同意，隻有家長同意的婚事。
他不敢想現在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什麼封建社會。
”如果是我的女兒呢。”格洛斯特公爵試探道。
“這？這不妥，這很難辦。”誇斯妥夫嚇了一跳，擦了擦鬢角汗水。
“我知道「聖光教堂」有四位神官，雖說神官葛瑞絲已遭遇不測，但還有三位。”
“恰巧這任教皇要退休了。”格洛斯特公爵微笑。
“您這是什麼意思？”誇斯妥夫眼眸微微動蕩。
“如果婚禮成了，「聖光教堂」下一任教皇的位置，羅素家族會無條件支持您。”
誇斯妥夫愣住，與格洛斯特公爵四目相對。
雙雙握手。
“讚美「聖光」。”
“讚美「聖光」。”
見狀，格洛斯特公爵鬆了口氣，與誇斯妥夫握手約定。
格洛斯特公爵知道蘇北是「魔王」。
隻要想到「魔王」二字，他心裡就時不時會溢出無法壓製的殺意。
這似乎是固有常識。
但那又怎麼樣？
大世來臨，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他隻想梨梨子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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