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雲集的典禮,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來來往往的人群說著一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場麵話,看了隻讓人覺得疲憊。
程澈今日穿的是一套Scabal的高定灰色英式西服,佩戴深棕色領帶更顯矜貴。他容貌身材本就出眾,搭配上這樣一套西服更是耀眼奪目。偏偏還有家世身份的加持,剛一落座,就有不少人前來搭訕套近乎。
程澈不喜人際往來,隻覺得頭暈腦脹,頒獎禮一結束就想逃了晚宴離開,偏偏在人群裡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裴舒陽看見程澈,嘻嘻哈哈地走上前說:“程大公子要去哪啊,你要是溜走了我就和你爹告狀去。”
程澈看見這個兒時好友依舊滿麵桃花的模樣,忽然有些佩服他的性格,自己永遠做不到像他這樣在名利場上遊刃有餘。
“出去透透氣。”程澈默默地說。
裴舒陽卻不打算放過他,抓著他回到了座位上,目光所及之處正好是裘暄妍。
她穿著一身Schiaparelli淺鵝黃色緞麵禮服,搭配graff蝴蝶係列高定珠寶,格外高貴典雅。手中拿著一杯香檳,正在和人微笑交談,舉止端莊大氣。
“恒雅太子女,就是不一般啊。”裴舒陽帶了幾分敬佩道,“恒雅今年的淨利潤都破百億了,我爹天天在家說什麼,我但凡能有裘暄妍的十分之一他就要燒高香。和她比起來,我就是個反麵教材。”
程澈聽了不禁輕笑出聲,裘暄妍是把野心明晃晃寫在臉上的女子,恒雅集團在她的帶領下這幾年發展更是蒸蒸日上,她也多次被評為全國十大傑出女企業家。溫頌和她,截然不同的性格與人生態度,也不知道怎麼能成好朋友。
裴舒陽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發出幾聲慰歎,“當然,在你麵前,我也是個反麵教材。”
程澈笑了,看著裴舒陽依舊不怎麼正經的模樣,半開玩笑地說道:“和誰比你都是個反麵教材。”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裴舒陽攬過程澈的肩膀道,“哥哥和你比呢,確實比不上。但是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你聽說唐家的事沒有?”
“哪個唐家?”程澈常年在國外,對於這些豪門八卦,自然也不得而知。
“還能有哪個唐家,采礦的那個。”
如此一說,程澈也就明白了,因著溫頌的關係,他不愛八卦卻也不禁多問了一句,“什麼事?”
裴舒陽見周圍沒什麼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說:“唐家少爺飛葉子被抓了,唐董事長氣的差點中風,廢了好大力氣,都求到他前老丈人那裡去了,也沒把人撈出來,現在還在拘留所裡關著呢。”
程澈聽了也是皺眉,唐家都是什麼爛事,幸好溫頌早早和他們沒了關係。
說話間,裘暄妍也走了過來,和程澈裴舒陽打了個招呼後坐在了他們身旁的位置,見他們聊得正歡,饒有興趣地問:“聊什麼呢?”
裴舒陽也把唐家的事情和裘暄妍說了一遍,裘暄妍聽完點點頭說:“我知道,抓了唐家那個毒蟲的派出所所長,剛好是溫院長之前的下屬。唐董就去求了溫院長,溫院長都懶得搭理他。毒品是硬紅線,這都敢碰,碰了還敢去求人,他以為法律是擺設啊,要我說,就該把那毒蟲多關幾天。”
程澈卻是皺了下眉,對裴舒陽說:“你就非得和差的比嗎?”
“阿澈啊,話不好這麼說的。”裴舒陽為自己辯解道,“我也就是不學無術了點,但黃賭毒可是一點不沾,不像唐家那個,才剛成年就鬨出這種事情,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著呢。”
“他們唐家的,全都是扶不起的阿鬥。”裘暄妍的話中帶了幾分輕蔑,“連帶著唐嶺遠也就是個高配點的阿鬥,不然華森也不能連續五年淨利潤都是負的。”
裴舒陽對裘暄妍的話深表讚同,點點頭說:“是啊,也難怪唐董事長著急上火,家裡倆孩子沒一個爭氣的,唯一一個爭氣的,還不認他這個爹。”
“對了裘總,溫大小姐今天也不來啊。”
“不來。”裘暄妍笑笑,“她不喜歡這種場合。”
裴舒陽又對程澈說:“溫大小姐這脾氣,感覺和你還挺像的。不過她喜歡男的嗎,裘總,我可聽了你倆不少的風言風語啊,還有人說什麼,你和溫大小姐在國外都領證了,真的假的呀?”
裘暄妍聽了他的話,就差笑趴在桌子上,奈何有人,隻能捂著嘴努力憋笑,險些笑出了眼淚。一轉頭看見程澈無語中有些生氣的表情,覺得更好笑了。
“這個問題,我覺得程公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她十分有眼力見的把問題拋給了程澈。
程澈瞪了裴舒陽一眼,沒好氣地說:“她喜歡男的,和裘總就是好朋友關係。”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裴舒陽還是沒反應過來,“你們認識嗎?”
“你腦子彆天天想著追女明星,也分點智商給自己吧。”程澈聽了他的話,生氣之餘難得毒舌了一回,一字一句地對裴舒陽說,“因為她是我女朋友。”“什麼?”裴舒陽隻覺意外,“不會吧,我之前見過溫大小姐一次,問她要微信,你猜她跟我說什麼,她跟我說了句德語,後來我才知道,她那句話的意思是,''''我聽不懂中文''''。你怎麼追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