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雪場後,王書寧試探性地開口道:“姐姐,其實師兄也是關心你,他們男的想不到那麼多,你彆生他氣。”
“我沒生氣呀。”溫頌笑笑,“我知道他是關心我,就是有點尷尬。”
說完發動了汽車,對王書寧說:“彆管他啦,今天謝謝你陪我逛街,你喜歡什麼就跟我說,我給你買。”
“哇。”王書寧驚喜地說,“這就是被富婆包養的感覺嗎,好幸福呀,程澈到底上輩子積了什麼福,才能有姐姐這麼好的女朋友,他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吧。”
溫頌聽了她的話,嘴角揚起一個笑容,淡淡說道:“應該是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晚上程澈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就看見了地上散落的購物袋,還有一隻嶄新的行李箱。
他把東西整理好放在一邊,拿出手機往溫頌的銀行賬戶裡轉了五萬瑞士法郎,走進臥室,溫頌正穿著浴袍半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打字。
“在忙什麼呀?”
他走到床邊抱了抱溫頌,低頭輕吻她的雙唇。她應該是剛洗過澡,沒有煙味,隻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和她特有的淡淡檀香。
“Theiregitrationform,aitaminute,gonnaemailittomyupervior,thenit’one.”
(畢業論文登記表,等一下,我把它email給我導師就可以了。)
很快,她就發完了郵件放下電腦,對程澈說:“這麼早就回來了。”
剛剛程澈抱她的時候,她沒有聞到程澈身上的酒味,讓她心裡有暗暗的開心。溫頌是個有些雙標的人,分明自己也抽煙喝酒,卻不能接受男朋友的身上有煙酒氣。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了手機銀行的提示,沒好氣地說:“我都說了我自己有錢,你乾嘛,而且也用不了那麼多,沒買多少。”
溫頌拿起手機打開銀行app,準備把錢轉回給她,程澈卻一把從她手裡搶過手機,抱住她說:“我錯啦,今天是我沒考慮好,讓你尷尬了,不要生氣嘛。你大老遠來看我,連行李都沒帶,買衣服和行李箱的錢當然要我出啦。”
“我沒有生氣。”溫頌無奈地笑笑,“我隻是覺得,你那樣有點讓其他人尷尬。你當著書寧和江序的麵,拿出一張黑卡給我,人家會怎麼想?他們了解你,當然不會多想,但是其他人呢?”
她知道程澈一定沒有故意炫耀擺闊的意思,但難保彆人不這樣想。就像他之前好心給花滑隊和滑雪隊全體都升艙,結果落在陸鳴謙眼裡就成了高高在上的施舍,還因此被領導批評。
程澈卻說:“姐姐,你不是最不在乎彆人的想法嗎,為什麼要管他們怎麼看我啊。”
“我當然不在乎了,但你不一樣呀。”
溫頌解釋道:“你的身份是國家隊運動員,之前我媽就和我說,整個東亞都是人情社會,所以她才受不了來瑞士了。但你還在中國,肯定要注意一點吧,尤其你們分管自由式滑雪的那個副局長還是個傻b。”
程澈聽到她的形容,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很無語,書寧和你說的?”
“是啊,她都和我說了,你老被你們那個什麼副局長說耍大牌,一身資本主義的壞毛病。”溫頌翻了個白眼,“他腦子有問題吧,這種人都能當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