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慕尼黑迎來最美的季節,百花盛開,湖畔草長鶯飛,對岸延綿的群山之上,還有著點點積雪,在日光下如鑽石般鑲嵌在天際線上。
溫頌喜歡在午後在湖畔草地上曬太陽,有時寫論文,有時看書或是喂天鵝,有時什麼都不乾,隻是躺著午睡。
傍晚時分,程澈訓練結束回家,總會先來湖邊找她,和她一起沿著夕陽漫步回家,給她做飯,飯後再一起沿著湖畔散步。
會在她熬夜寫論文的夜晚,給她燉一碗牛奶枸杞燕窩,泡好一杯酸棗仁芡實茶,叮囑她少抽煙。在她忙完之後,他們會一起相擁而眠。
周末,他們會在花園裡或是湖畔野餐,去楚格峰滑雪,去聽音樂會,或是去菲森小住。有時也會去哈爾施塔特和薩爾茨堡,去荷蘭看鬱金香,又或者什麼都不乾,隻是在家裡休息。
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溫頌忽然想過,如果不去牛津讀博士,留在慕尼黑也很好,因為,她實在是討厭英國的陰雨天。
五月中旬,程澈忽然對溫頌說:“姐姐,我下周要回國參加奧運選拔賽,你可以和我一起嗎?”
“啊?”溫頌不解地問,“這個季節中國有地方可以舉辦滑雪比賽嗎?而且你有世錦賽銀牌和世界杯冠軍,不是直接入圍奧運嗎。”
程澈解釋道:“是在室內的雪場,因為不隻是奧運選拔賽,也是全國冠軍賽,而且這次冬奧lopetyle國家隊有兩個名額,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運動員就需要通過選拔賽入圍。”
溫頌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去乾嘛,你去參加全國比賽,不是降維打擊嗎?給人家一個拿冠軍的機會吧。”
“我本來也不想去。”程澈笑笑,“但是省隊希望我參加,他們說如果我不去,隊裡就沒有其他能拿冠軍的人了。無所謂啦,去一下唄,就當練習了。”
“好吧...”溫頌也笑了,“我不去了,懶得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看你降維打擊也沒什麼意思。”
程澈聽了她的話,有些失落,但也不願勉強她,隻對她說:“好吧,那我快去快回,最多三天,我就回來。”
“ok啊。”溫頌點點頭,“雖然好像沒有必要,但還是加油哦。”
程澈回國之後,溫頌忽然發現自己真的被他慣壞了,竟然變得連外賣都吃不習慣,也不願意出門,於是乾脆回了蘇黎世小住。
回家的時候,溫亦珩正好在餐廳吃午餐,看見溫頌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溫頌夾了一塊燒鴨,一邊吃一邊說:“阿澈回中國比賽,沒人給我做飯,我就回來了。”
“哈?”溫亦珩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不能點外賣或者出去吃嗎?”
“懶得出去吃,而且慕尼黑的中餐都沒他燒的好吃。”說完,繼續自顧自吃午飯,絲毫不理會溫亦珩充滿了無語的眼神。
午飯後,溫頌和溫亦珩一起坐在沙發上陪petty玩耍,程澈也在這時給她打了電話,“姐姐,預賽剛結束,後天是決賽,比完賽我立刻回來哦,想不想我?我不在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啊。”溫頌接起他電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我這幾天也回蘇黎世了,你快回來吧,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好呀,回蘇黎世也好,不然我會擔心沒人照顧你,姐姐記得幫我向溫律師和petty問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