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診室,溫頌看著程澈後背大片的紅腫與淤青,又是生氣又是擔憂,難過的幾乎說不出話。他當運動員的那些年,苦練高難度動作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現在出門散個步卻遭遇地震,還被花盆給砸了,實在是無妄之災。
她有些焦急地向醫生谘詢程澈的情況,又耐心給他當翻譯,詢問他的感受。程澈笑笑,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老婆彆擔心,已經不疼了,看著嚇人而已。”
幸好程澈傷的不重,隻是軟組織挫傷,冷敷和服藥,休息一周就可以痊愈。
溫頌謝過了醫生,開了藥和程澈一起離開,卻還是一臉的難過。程澈湊上前親了她一下,笑著說道“不擔心了,寶寶。這樣的傷,我以前當運動員的時候不是天天都有嗎,也沒見你那麼擔心呀。”
“不一樣…”溫頌有些內疚,如果不是她當時不管不顧的,程澈也不會為了保護她受傷,“阿澈,對不起,都怪我,我當時不應該為了救小貓…它應該可以跑掉的,它那麼靈敏。”
“怎麼能怪你呢。”程澈抱著她寬慰道,“頌頌,你救小貓一點錯都沒有,我也很開心你會這麼做。如果非要怪什麼,也怪我呀,我不該拉著你出來散步,如果我們在家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好啦,不要不開心了,一會我們回家泡溫泉,你幫我冰敷一下好不好?”
“不許這麼說。”溫頌拉住了他的手,也抬起他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好吧,就是我們運氣不好,回家吧,我幫你冰敷一下背後。阿澈,你背上的肌肉真的好性感,我最喜歡看了。”
“小壞蛋。”程澈捏了一下溫頌的手說,“我就知道你喜歡,回家慢慢看。”
到家之後,管家已經帶著警察和花盆的主人——一對夫妻等在了屋外,對溫頌說道“教授,這就是今天花盆砸到程先生那戶人家的屋主池田先生,還有池田太太。”
警察也對溫頌說“我們想先了解一下程先生的傷情,如果傷勢較重構成了犯罪,我們會逮捕池田先生。但如果傷情不重,池田先生也表示願意承擔全部責任與經濟賠償,這樣的話,我們更建議大家可以和解。”
池田夫婦立刻彎腰道歉,一個勁的鞠躬說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是我們的原因,我們沒有想到晚上會有地震,所以沒有及時把花盆拿到室內,因此導致了程先生受傷。真的很對不起,我們願意承擔全部的醫療費用,並給二位給予賠償。”
溫頌毫不客氣地說“鹿兒島位於地震帶上,隻要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隨時可能發生地震。你們是臨街的房子,為什麼還會把花盆放在陽台上?這是基本常識,沒有地震預警不是你們這麼做的理由。”
程澈聽到她的話也有些驚訝,溫頌講日語的時候一直十分溫柔,語速很慢,聲音也很輕。這一次態度卻十分強硬,有些疾言厲色,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但他卻有些感動,她一向雲淡風輕,也就在遇到有關他的事情,才會這麼著急。
池田太太立刻說道“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我平時也不會放著,隻是因為今天天氣好,我想讓花曬太陽,才會放到陽台上。真的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非常對不起。”
池田先生非常不滿地看了妻子一眼,也對溫頌和程澈說“真是抱歉,是我妻子的疏忽,是她沒有及時把花盆放進屋內,對不起。請問這位先生的傷情如何?我們願意承擔一切的費用。”
程澈見到對方二人鞠躬低的就差給他們跪下,也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了句,“沒關係,傷的不重。”
又對警察說“已經沒事了。”
警察於是問道“請問你們要追究池田先生和池田太太的責任嗎?”
程澈沒有聽懂這句話,小聲問溫頌道“他說什麼?”
溫頌給他翻譯了一下,程澈立刻用英文說“謝謝,我們不會追究責任。”
或許因為溫頌一直講日語,又加之十分流利,池田夫婦並沒有意識到她是外國人,聽到他們說中文和英語後也明白了。
池田先生許是以為他們聽不太懂,立刻憤怒的小聲對池田太太說道“都是因為你!連家務都做不好,害我經曆這些事情!你隻需要做家務而已,為什麼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
而池田太太也隻是低著頭,一直重複著說對不起。
溫頌原本不想就這麼算了,但是聽到池田先生的話,也知道如果她執意追究,池田太太一定會被丈夫責怪,而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也不像是會為自己抗爭的人。
同為女人,她雖然不解池田太太為什麼要這麼低三下四,但也無意讓她為難。溫頌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對警察說“我們不會追究,辛苦你們了。”
池田太太立刻感激地對著溫頌鞠躬說道“謝謝您!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對不起!”
程澈沒有聽懂池田夫婦的對話,有些意外溫頌為什麼這麼簡單就選擇了和解,一點不像她的行事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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