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淺,那時真的是默默地付出,最終得到了什麼?
毀了,什麼都沒有了……
“清淺……”
他在一聲輕聲叫清淺中睡去了,蘊含著愧疚?悔恨?心疼?
隻是對於沐清淺來說,他的一切,什麼都不重要了,沒意義了,不在乎了。
冷謙寒本已睡著,突然一下,全身抖動地驚坐起來,雙目驚恐。
清淺在監獄裡生過孩子,那孩子要是他的怎麼辦?
孩子死了,說是被扔垃圾桶拿去喂狗了!
不不不,孩子是個野種……
他自己安慰自己,又倒頭睡下去,不想想,想的越多,越接受不了。
冷冰諾安撫好媽媽就回自己房間,突然就坐在地上流淚。
無聲的淚,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她很愛沐時光,真的很愛很愛沐時光,要怎麼樣才可以跟他在一起?
她明明已經跟他在一起的了,想想就都是淚,心好痛。
醫院,醫學遺傳科,蕭無恙拿到李常送來的頭發就來做親子鑒定。
冷謙寒的頭發裝在一個透明塑料袋裡,而小布丁的頭發,包在一塊手帕裡。
他拿出手帕,上麵淡淡淺淺的向日葵花紋。這塊手帕是他現在最喜歡的,因為清淺喜歡向日葵。
而且,這塊手帕清淺擦過眼淚,為了靠近清淺,他特地跟她到她屋裡要了回來,他一直帶在身上。
可說是定情信物,他納悶,怎麼就拿來包小布丁的頭發了呢?
是順手,還是什麼其他彆的?感覺奇奇怪怪的!
“這兩根頭發,請一定要謹慎做鑒定,不要弄錯了。”
蕭無恙再三交待,不願小布丁是冷謙寒的孩子,但也不能弄錯。
希望不是吧……
冷謙寒昨晚沒吃飯,睡了一晚,也算有了些精神。
沐清淺還是沒有給他打電話或是發信息,手機靜悄悄的。
他一氣之下,跑去奢侈珠寶店買了一對鴿子蛋大的鑽戒,又急匆匆地跑去洋房彆墅。
回到彆墅,沐清淺不在廳上,新找來的啞巴傭人給他鞠躬。
“清淺呢?”
他急著問傭人,傭人不能說話,用手給他比劃。
冷謙寒看不懂,怨自己怎麼就找了個啞巴來當保姆!
傭人兩隻手在他眼前晃,比劃了一遍又一遍,他看都看煩了,一氣之下自己跑樓上去找人。
去了房間,不在,去了陽台也不在,最後發現在書房裡,看書看得認真,悠閒得很。
他拿著兩個鑽戒,大步走進去,把鑽戒打開,放桌上,亮在沐清淺眼前。
十分土豪地說:
“十天後,我訂婚。你去給我送戒指,隻要你說不要我訂婚,我就帶你走。”
沐清淺看著經濟學的書,聽到他說的,看一眼鴿子蛋大的戒指,足夠大,在燈光的照耀下,差點亮瞎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