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謙寒大喊著驚醒,從床上猛得坐起來,心一下重落,就像夢裡麵跟著沐清淺從樓頂墜落。
他還是怕沐清淺死了!
“清淺……”他抱著被子彎身哭噎起來,喊清淺。
這次的夢,他聽清了沐清淺的話,她說她沒有了一個孩子,還沒有了一顆腎,他心痛。
用力一下猛拍自己的頭,當初為什麼聽不清她的話,要是聽清,知道她沒了一個顆腎,他就不會再一次次地傷害她。
每一次都傷得很嚴重,要靠進醫院才能續命。
如果清淺死了,他該怎麼辦?
“清淺,對不起,你不要死,啊啊……”
他竟然哭喊了出來,害怕她死,似乎她真的要死了,有這樣的預感。
烏鴉嘴!
他都覺得自己烏鴉嘴,趕緊抹去淚,不哭了。
起身下床,用冷水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不能有那女人要死的想法,也不能有過多的愧疚,日子還得繼續呢。
第二天,沐清淺睡了一覺起來,沒感覺身體有額外的不適。
安言商一早來給她檢查,沒有其他症狀,除了她本身的不好之外。
沐清淺換下病號服,準備離開,急忙的樣子。
安言商問她一句:“你該不會想著又去簡家給小銘做輔導吧?”
“我先回家一趟,下午再去。”沐清淺想著要先回去安撫弟弟,昨天發生的事絕對不能讓弟弟知道。
“還真被我猜中了,你為什麼要這麼折騰自己呢?”安言商又是為她急,“昨天簡夫人差點就把你撞死了,你就不怕嗎?”
沐清淺不怕,“凶手不是我,我為什麼要逃?我逃了,就代表我有問題,我要澄清罪名。”
她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也可憐簡小銘,她跟簡小銘都是可憐人。
“好吧,電視都是這麼演的,祝你成功。”安言商自知說不過這個女人,隻好祝願她。
沐清淺離開了,安言商打冷謙寒電話,電話打通了,但沒人接。
冷謙寒又在公司埋頭苦乾,開了一個會又一個會。
沐清淺那沒什麼法子,就隻有認真工作麻痹自己。
安言商直接闖到他辦公室,逮到了他,當麵質問:
“冷謙寒,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還是鐵做的?!
當年殘害兒童的案子,沐清淺是罪犯,簡小銘是受害人,你竟然讓她去簡家給受害人做輔導?!”
冷謙寒一下站起來,跟他懟: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壓根不知道!”
他習慣性的總是把自己撇乾,還帶著怒。
沐清淺作為“凶手”去給受害者家裡,不是找死嗎?什麼人這麼黑?!
“不是你是誰?!”安言商也跟他懟:“總之當年沐清淺入獄跟你脫不了乾係!”
冷謙寒這下無話可說了,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之前安言商就給他推理分析過,是他當初的無情,還有他的輝煌,害慘了她。
他冷靜下來,坐回椅子,問:“是什麼人讓她去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