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婷大喊女兒,撲到病床上,一路哭過來的,眼睛已經哭腫了。
終於見到女兒,女兒卻是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一動不動,心電圖微弱,沒了生息。
“為什麼?!你們都說清淺會回來的,可是為什麼見到清淺就是最後一麵,她都還沒回家啊!嗚嗚……”
她深痛哭喊,挨在女兒身上,淚不停落,淚流滿麵。
“嗯嗯……”
沈知良見女兒如此,妻子如此,再也堅強不住,淚也落下,輕噎著哭聲,沒辦法再安慰妻子。
爸爸媽媽都已經哭了,沐時光沒有哭,他不能哭,不能流淚,家裡就隻剩下他能堅強了。
冷謙寒一直趴在床邊上,死賴著不走,失魂落魄,一副要死的樣子。
沐時光走過去,兩手惡狠狠地揪起他,
“你滾,給我滾,不要再在我姐姐麵前,我姐姐會覺得惡心,我們都會覺得惡心!”
時光弟弟暴走,單憑一人之力就把一米九的冷謙寒捉起來拖出去,扔出病房門口。
安言商全程看著冷謙寒被扔出去,不阻止隻觀看,就是惡心,活該!
冷謙寒自己都無力反抗,沒得反抗,看都不敢看沐清淺的弟弟,隻有深痛悔恨。
沐時光在門口裡邊惡眼相對,充滿怒火,指著他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吼完,把門關上,不讓他進來,以免惡心姐姐。
有這個人在,姐姐根本不會醒過來!
這一夜,簡小銘把自己關在房裡,開了台燈,家裡人都以為他睡了。
他已能看見,悄悄寫下一篇稿子,收好,回床睡覺。
心想,明天一定要幫清淺姐姐成功翻案,澄清她的罪名。
第二天,沐清淺仍是沒有生息,沐家人、冷謙寒在憂傷,蕭無恙和謝冬陽已到法庭,為沐清淺翻案。
簡小銘也到了,坐在輪椅上,他爸爸媽媽陪同。
謝冬陽作為辯護律師,向法官、陪審人員詳細闡述指紋偽造以及其他論證。
闡述過後,法官和陪審團表情沉默且嚴肅,均認為辯護律師所述缺乏嚴謹,說服力不足,全靠推理。
他們的沉默和嚴肅,謝冬陽和蕭無恙無比揪心,一刻都不想清淺再背負這樣的罪名受其委屈。
現場安靜得空氣都靜止了,簡小銘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往講台邁步出去。
“小銘,你可以下地走路了?”
曹雯麗還不知道兒子已可以走路,手捂上嘴巴,不敢相信,一時間呆住了。
反應過來要跟上去,被丈夫拉住,“小銘還能看見了,讓他做他想做的事。”
簡小銘的父親是高知識人士,聽說了兒子和沐清淺的事,深受感動。
簡小銘朝著講台,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腿是痛的,但他忍下來,不讓他人看出問題,他有他的目的。
走到講台,站正,從懷裡取出昨夜寫下的稿子,不慌不忙地發言:
“尊敬的法官大人、陪審團,我是七年前殘害兒童一案的受害人,簡小銘。”
他是看著稿子發言的,曹雯麗淚目,欣喜激動地捉住丈夫:
“小銘真的也可以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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