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帶我去海邊看日出出事了,醫生說她生命走到了儘頭。
對不起,為了今天能順利翻案,我隱瞞了你們。”
簡小銘低頭,深感愧疚。清淺姐姐一定是蕭先生和謝律師很重要的人。
蕭無恙和謝冬陽瞬時色變,立刻趕去醫院,心急如焚。
醫院,兩個男人帶著法院判決書衝進病房,他們最心愛的清淺躺在病床上,不知他們的到來。
“清淺,清淺……”
“清淺,清淺……”
兩個男人在床邊喊叫呼喚,床上躺著的人沒有一絲動靜,似乎已經死了。
他們聽到的就隻有心電圖和呼吸機輕弱的聲音,卻讓人聽著可怕。
蕭無恙眼眶濕潤,拿過法院判決書,打開在沐清淺眼前。
“清淺,我們幫你澄清罪名了,就在今日,法院已宣判你無罪,這是法院判決書,你看看,快起來看看……”
他的聲音在哽咽中顫抖,乞求她能睜看看,可是她沒有一絲生息,生命已是定格。
謝冬陽把判決書搶過,塞到沐清淺手裡,讓她握住,
“清淺,你看看啊,清淺……”
謝冬陽都要哭了,努力了這麼久沒有白費,卻又白費了,清淺連看都看不到。
沐爸爸和沐媽媽的眼淚更深,雙眼一直都是濕潤的。
女兒澄清了罪名,他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女兒看不到了,是不是不會瞑目,不會安息。
葉婷把電視櫃上的向日葵移到窗台,
“清淺,媽媽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向日葵,開得很燦爛,你就醒來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向日葵很大,金燦燦的,在窗戶透射進來的陽光中似乎形成微笑,充滿生息,可是沐清淺不會醒過來了。
醫生說她不是植物人,就是不會醒過來,等身體機能完全沉寂,便會死去,也算是沒有痛苦。
醫生也是這麼安慰他們的,但是他們很痛。
他們都是很愛清淺的啊!
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媽媽,一個是弟弟,一個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一個是從小一見傾心戀戀不忘的男孩。
今日翻案在電視新聞播出,重大新聞,重大怨屈,央視都深表深痛。
冷謙寒一個人在洋房彆墅,頹廢地坐地上,電視上放著新聞。
謝冬陽的辯護,簡小銘的申辯,最後法官的宣判:“沐清淺無罪!”
他聽到了,但無喜悅,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身體顫抖,淚暗湧流下。
嘴中一直呢喃著喊:“清淺,清淺,清淺……”
他似乎已經精神錯亂,卻又清醒,他傷害她那麼多,卻沒有幫她,也救不了她,她要死了……
小布丁在家中也正在看新聞,他的手捂上心頭,“我怎麼感覺這麼憂傷?”
他自言說著,心中除了憂傷,還感覺到痛。
冷世尊聽到了,立刻黏上去,哄著說:
“我的乖乖重孫兒,甭管彆人傷不傷,跟我們又沒關係。
太爺爺陪你去下圍棋好不好?”
他眉眼彎彎笑,邀請重孫兒,期待乖重孫的應答。
他也聽到新聞中含冤入獄的慘女名字叫沐清淺,對她沒印象,不記是誰,也不關心。
小布丁從沙發上下來,“我現在不想下棋,我想回房間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