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我以前就是這樣的。”
她說的以前,是沒坐牢之前的以前。
“恩。”
蕭無恙抱住了她,在夕陽西下的晚霞中,象征著美好。
這些天,冷謙寒並無出現在沐清淺的身邊及周圍,他亦是需要給她時間。
那天,他貿然進病房,看到她的失控,她說他就是惡魔,可見她對他的害怕已經印到了骨子,見到他就會條件反射地害怕。
八年前,明明他們是相愛的,為什麼變成了這種地步?
是上天對他們開玩笑嗎?
不是,是他的病,潔癖易躁綜合症,他需要好好治,按醫生的吩咐好好吃藥,按時複診。
也許,他的病可以拿來當理由,求得清淺的原諒。
隻是,不好的一切也都是因為這個病,他覺得自己可笑,傷害了無辜的清淺。
他認清了自己的罪過,但是往往夜裡睡覺還會做夢,夢到清淺的不潔,他還是會憤怒,如夢魘一樣折磨他。
隻能他自己受,自己掙紮,抵抗病魔。
女子監獄,昔日的大姐頭鄭春,已沒有了大姐頭昔日的模樣。
她身上的肥肉掉了幾十斤,身形苗條了許多,卻是被人折磨而成。
天天沒得吃飽,還要動不動就被人毆打,冷氏集團總裁的手筆。
送她進監獄時,冷大總裁說過,她還能不能當大姐頭,就看她自己的本事。
自然沒這個本事了,如今在獄裡,隻能是任人毆打欺淩。
她好不容易托人找林薇兒來看她,要挾林薇兒說不來一定會讓她後悔。
林薇兒來了,見到鄭春臉上青一塊腫一塊,一邊眼都是黑的,嚇了一大跳。
鄭春與林薇兒隔著探視室玻璃牆,她拿起話筒,直接開門見山說:
“林小姐,你看到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恐怕也活不久了。
我唯有的念想就是我的女兒,為了她能安全成長和生活無憂,我需要送她出國。
出國需要很大一筆錢,這筆錢,我希望林小姐能出。”
“我要是不出呢?”林薇兒語氣清冷,對她討厭。
鄭春猜到她會一口拒絕,但顯得冷靜,她自有她的把柄。
“知道我這一次是怎麼入獄的嗎?是被冷謙寒送進來的。”
她說得平緩,林薇兒則好奇地豎起耳朵聽,根本不怕她,就是想來聽聽鄭春說什麼。
“之前,我被他的人捉了,把我整得夠慘的。
冷謙寒親自逼問我為什麼沐清淺的身體會那麼弱,我把沐清淺在監獄裡遭受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唯獨沒有說出你,林薇兒。
是你,你給了我錢,讓我以冷氏集團的名義在牢裡欺淩沐清淺,如果讓冷謙寒知道會怎麼樣?”
“這就是你手裡的籌碼是吧?”林薇兒不屑,不以為然地笑了一笑。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怕,但是,她現在是有不一樣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