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這一天,回到家,沐清淺打開許久沒開機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弟弟的“號碼”發來的,其實是冷謙寒,她看都沒看就直接把信息刪掉。
她與冷謙寒隔絕的心,無比堅定。
而冷謙寒還在日夜盯著手機,等待她的回複,每天等啊等,熬啊熬。
大壯打來電話,告知沐清淺已出院,他才安心了些,隻是仍是期盼清淺的回信。
他也知道,不過是自欺欺人,隻是不願放棄,始終堅持自己的執著。
冷世尊通過林家約了林薇兒,林家一整家赴約,仗著林薇兒成為陸明媛的女兒,要在冷世尊麵前揚眉吐氣。
雙方在一家大酒店見麵,冷家隻有冷世尊一人前來,帶了許多保鏢,森嚴站立在他身後,是守護,也是在等待冷世尊的下令。
麵對冷世尊如此陣仗,林薇兒毫無畏懼,而冷世尊隔著圓桌對立在林家人麵前,很直接地質問
“沐清淺是不是你陷害入獄的?還有,在監獄裡剖腹取子讓他們母子分離,甚至割掉她一顆腎!”
年邁的他挺直著背,眼神犀利,話語裡充滿憤怒,要為沐清淺討公道,甚至尋仇。
然而,林薇兒一點也不帶怕,既然來了,會怕他一個老頭子不成?
“嗬,”她先是冷笑一聲,雙手趾高氣昂地環在身前,明顯的不敬和蔑視。
“冷爺爺,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如果我說是,你信嗎?
我自己都不信,哪來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呢?
我倒是希望我能乾這些事,可是我沒這個能耐啊!
十年前,冷氏集團要破產,林家也跟著陷入危機,冷氏集團起死回生了,林家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你說,我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這些可是陷害入獄、剖腹殺子、殘忍割腎,萬惡不赦的罪惡啊!”她反駁得頭頭是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那一件件不得了的大事怎麼就乾成了?
徐伯霖是幫了她,但他一個開破偵探公司的,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吧?
真是神了!
剛才反駁的最後,特地強調沐清淺所受的陷害入獄剖腹殺子殘忍割腎,心裡好是痛快!
此生,那個賤女人受苦受難,就是她快樂的源泉!
冷世尊麵對她合乎情理的說法,一時找不到回擊的理由,也深痛,為沐清淺深痛。
林薇兒繼續說道“有這個能耐的,怕是你們冷氏集團的冷謙寒吧,就是你那頂尖拔萃的好孫子。
當初沐清淺可是在他冰冷無情的眼皮子底下被警察捉走的,她坐了六年牢,也就是因為你們冷氏集團的存在,在監獄裡受那麼多的折磨。”
冷世尊聽著一股心酸苦楚,深深地愧疚。
林薇兒說得沒錯,哪怕不是他那好孫子乾的,也跟他脫不了乾係,冷氏集團也脫不了乾係!
可憐了清淺啊,本是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平白無故遭受了這一切,人生都被毀儘了,連自己孩子都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