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梁自以為在教導不開竅的年輕人,蕭橙光卻冷下眼眸,不客氣懟回去
“人各有誌,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徑直走了。
蕭梁無奈地搖搖頭,他以為人各有誌是指不花天酒地,實則蕭橙光說不定彆有心思。
冷謙寒同樣是出於愧疚,或是出於同情,去醫院看一看蕭無恙。
他到的時候,一名律師正好從門口走出來,手上拿著文件。
冷謙寒注意到文件封麵的字眼遺囑,又是一陣可憐湧上心頭。
他何曾想過自己會為姓蕭的這死對頭可憐,不知道他的遺囑內容是什麼,會不會跟清淺有關?
他走進病房的時候,蕭無恙已經躺下了,雙手捧著一張照片在看。
照片是清淺的照片,清淺最美好的時候的照片,僅此一張,是他撿到的,也是從謝冬陽那搶過來的。
他太過喜歡,視如珍寶,可是這會看得迷迷糊糊的,癌症晚期很容讓他不清醒,整個人都不舒服。
他終是抵抗不住病魔,雙手慢慢垂下,與照片一起落到被子上,照片正麵向上,冷謙寒看到了清淺久遠懷念的麵孔。
他眼前一亮,如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喜地大步上去,伸手就去奪照片。
手已經捉到了照片,正要扯走時蕭無恙卻用力死死拽住,冷謙寒再用力。
姓冷的自己都看不慣自己,明明是來看望可憐的蕭無恙,竟搶起他的東西!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鬆手的,勢必要搶到手,這是清淺以前的照片啊!
李嫂剛好從衛生間出來,見狀,立刻衝過去“你乾嘛!?放開你的手!
看你人模狗樣的竟然搶我家少爺的東西,他都病弱成這樣了你還搶他的東西,要不要臉了!”
她一股子氣,手一下下用力拍打冷謙寒的手,可是一個病弱一位老人家終是搶不過身強體壯的冷謙寒。
冷謙寒單手就扯走了照片,殊不知蕭無恙的手向上拽住了他的手臂,似是用儘全身力氣說
“冷謙寒,如果你再對清淺不好,或是保護不好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放棄了清淺的照片,給冷謙寒臨終前的警告,也是囑托。
冷謙寒感受到他手的力道,但也許是在用力,所以在發抖,竟然病弱成這樣了。
他沒有甩開蕭無恙,說“你安心地走吧,我會照顧好保護好清淺,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我自己。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下去陪你。”
他從沒說過這般心平氣和的話,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李嫂捉起一個不鏽鋼圓筒保溫飯盒就猛砸過去。
“你說什麼呢!?我家少爺還沒死的,你竟然咒我家少爺死!”
“砰!”
“啊!”
不鏽鋼砰地一聲,男人一聲痛叫,堅硬的飯盒正中砸到了冷謙寒的頭上,起了一個大包,差點流血。
冷謙寒從蕭無恙那抽開了手,摸上自己頭頂被砸的大包,轉過身,慍怒的眼神看李嫂,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的力氣這麼大,痛死他了!
好在他心胸闊達,沒跟這個老太婆計較,拿緊清淺的照片趕緊溜了,生怕被搶回去。
他走出醫院,回到車上看安分觀看清淺的照片,照片背麵好看的字跡寫著沐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