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沒能堅持初心,也沒能顧全大局,但唯一不變的是愛你,隻願你健康幸福,開心快樂!”
他所說沒能堅持初心,不是停止愛,而是做不到不離不棄,他不得以離開了。
沒能顧全大局,是指沒處理好家裡的情況,讓家裡人失望,這是小姨何秋葉曾經對他的告誡。
做不到,兩樣都做不到,隻剩下對她的祝福。
“我已經離開,不管是冷謙寒還是其他人與你攜手往後餘生,你都要幸福。
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要再相愛,無災無難,無病無痛,從一開始就幸福,永遠愛你的無恙。”
蕭無恙的書信最後以美好的期盼結束,沐清淺不自覺捂上唇,淚洶湧落下,看不清信上的字,信都要粘濕一大半。
“啊嗚,無恙!”
一瞬間如洪水決堤崩潰大喊,扔下書信,猛撲回到蕭無恙的身上,哭得洶湧。
“嗚嗚,啊,嗚嗚嗚……”
蕭無恙的書信雖是安慰,但也如同陸明媛那般戳她心窩,讓她更難過。
儼然安撫不了她,什麼都安撫不了她。
“無恙,你說過,你會用你的生命來撫平我的傷痛,往後餘生我們都要在一起不離不棄,可是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怎麼狠心拋下我一個人,嗚嗚!……”
她大喊著哭,有責怪他的意思,責怪也好不怪也罷,對於她都是痛。
由於趴在他身,越發貼得緊,沐清淺戴著的天山指玉擱得她心口疼。
感受到痛感,感受到天山指玉,沐清淺猛得起身,用力直接扯下脖子上的玉,塞到蕭無恙的身上給他。
“無恙,這是陸家的天山指玉,它可以去除疾病,我就是戴著它一次兩次都活過來的,我把玉給你,你也活過來,你活過來……”
她把玉緊緊按在他身前,懷著希望言語卻是慌亂,在他人看來就是語無倫次,甚至神誌不清。
一顆玉,怎麼可能讓已經死的人活過來。
簡小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門口,他走進去條理清晰地說
“玉救不了他,他活不過來的。陸家的天山指玉隻對女子有效,對男性沒有用的,而且,他已經死了,不可能活過來了。”
簡小銘對天山指玉有所研究,他也不想斷了她的希望,但長痛不如短痛。
“清淺姐姐,請你節哀。”簡小銘十來歲,對沐清淺簡短一句安慰,滿是真切。
病房裡沒有一個人不期望沐清淺節哀,包括蕭遠山,他特地上前莊重說道
“沐小姐,請你一定要遵循我兒子的祝福,開心快樂,健康幸福!”
蕭遠山是蕭無恙的父親,他的痛絕對不比沐清淺少。
隻是,那是兒子唯一的遺言遺願,他忍著痛也要勸沐清淺,幫助兒子實現臨終的期盼。
不過,沐清淺的悲痛越發凶猛,又撲回到蕭無恙身上。
“啊啊,無恙,我不要你死,往後餘生與我攜手的人我隻要你,啊啊嗚……”
她一直哭訴,心口像被撕裂了一般,根本沒人勸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