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是他鄉遇故知,我是賽場遇白癡。
不僅不高興甚至覺得自己被晦氣籠罩。
事情就是那麼巧,在全場審神者和刀劍不足二十組的時候,我的旁邊的審神者便是跟我有過過節的酒吞。
乍一看的他出現在這裡覺得有點意外,不過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同為新人剛入職不久的審神者,他出現在這裡合情合理。
客觀的說能走到現在的二十人決賽,他的本丸還是能稱得上一句不錯,算是有潛力的。
看著酒吞那忿忿不平的眼神,我有點無語。
果然時間是治療傷痛的最好良藥,這才沒有過多長時間他顯然又固態萌發,好了傷疤忘了疼。如果眼神能殺人他一定會衝過來。
無視他的眼神,看幾眼而已又不會少塊肉。如果他真的敢衝上來,我身邊的刀劍們也不是吃素的。
宗三是認識這個狂妄的家夥的,於是他往前走了幾步坐在我的身邊,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這種人沒有資格直視自己家的姬君。
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賽場上去,自從進入隻剩二十支隊伍的總決賽,刀劍們戰鬥愈發精彩起來。我是一秒都不想錯過,時政舉行這種比賽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我這種對戰鬥無感的人,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學會欣賞刀劍的戰鬥之美。
真的是難用語言形容的戰鬥場麵,熱血澎湃的感覺讓我的心跳加速,突然理解為什麼有人會追求刺激的活動,腎上腺飆升的感覺真的好棒。
尤其是自己家刀劍上場的時候,我這個社恐都有種想站起來為他們喝彩的衝動。
真是太帥了。
不出意外的我的本丸積分一馬當先,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作為隊長的宗三左文字的衣衫微微淩亂,一向表情憂鬱的他少有的露出了一個笑容,異色的雙瞳裡是我的倒影。“幸不辱命,姬君。”
半跪著朝著我行了一個禮。
大概是氣氛太好,我的眼睛有點酸有點熱。
不等我在感動一會兒,一個刺耳的聲音先跳了出來。
“我要挑戰她!”
感動的情緒還沒有消散,氣憤占領高地。
哪個沒有眼色的家夥真是一點不會看氣氛,偏偏這個時候跳出來搗亂,我尋聲望去看到了洋洋得意的酒吞。
此刻一隻癩蛤蟆趴在了我的腳上,並且囂張的叫了幾聲。
他就是故意的,不用猜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生怕我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表情做的誇張的不得了,明晃晃的惡意快要冒出來了。
主持比賽的時政的狐之助立馬跑了過來。它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小小的腦袋裡滿是問號。其實不怪狐之助想不明白,我同時也覺得無語。
如果說酒吞是第二名,他的忿忿不平還有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理由,偏偏呢他連前十都沒有進去,在沒有人知道我們兩個舊怨的情況下,他對我提出挑戰,跟一個考不到前十,卻怪考第一的人壓了他的排名的無腦者一樣。
而且酒吞一個男性,對一個女性審神者提出對戰,本身就容易讓其他人多想,會認為他的隊伍打不贏等不到第一,所以要從其他的方麵找回場子,比如說挑戰對方看著便文靜嫻雅的女性審神者。
單從體型上看,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大家十分不理解他的做法,意義在哪裡。
單純的泄憤,還是沒有長腦子。
狐之助試著勸說酒吞放棄這個想法,雖然說如果雙方同意的情況下,的確可以審神者上場戰鬥,狐之助以前也遇到過,但是跟眼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那是是實力相當的切磋,而不是眼下看著就像霸淩的情況。
狐之助想勸酒吞放棄,奈何酒吞十分堅持,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