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裡次山隼鬥安然自若的坐著,優雅的端起了咖啡喝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之前憐愛憂心,溫和的偽裝褪去之後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因為獵物主動進入他的陷阱而顯得索然無味,哄騙對方太過簡單了。
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的時間,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有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說些甜言蜜語說一些諾言她們就會相信自己的謊言,以為是愛情來臨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為此願意做任何事情。
真是一群活該被騙的傻子。
次山隼鬥放下了咖啡杯,嚴格的說他並不是真正的次山隼鬥。或者說身體確實是次山隼鬥,而如今操控這具身體的人並不是。
他的本名叫做羂索,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歲的咒術師。
用一個比較形象一點的詞來形容現在的狀態,最貼近的詞大概就是借屍還魂。隻不過羂索的做法更惡劣一些,他會殺死他看中的皮囊然後占據對方的身份和一切。
殺死對方後占據對方的身體,羂索還能使用被占據者的術式。除非他故意露出破綻,哪怕是五條家的六眼麵對他的時候也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羂索獲得了永生。
次山隼鬥是他更換的許許多多的身份之一,之所以挑選次山隼鬥完全因為對方平庸沒什麼才乾,是一個非常好的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角色。
遇到靈力者是羂索沒有預想到的事情,千年前的靈力者雖然說不上眾多,但是還能說得上人丁興旺的,自從有人發現與靈力者聯姻後會提升子嗣的術式的等級後,靈力者的無妄之災便開始了。
以至於到如今靈力者已經成為了傳說中的存在,但凡有人能繼承一點靈力者的資質,都可以待價而沽。運氣好一些,一舉嫁入禦三家也不是難事。尤其便能看出各個家族對靈力者的態度,和靈力者的稀少程度。
羂索注意到珍珠完全是一個意外,他隻是聽說有一個能讓咒靈變得安靜的少女,隻是沒有戰鬥力還做不到自保。哪怕能力特殊在羂索看來完全是雞肋是無用的。
要知道咒術師的敵人可不是隻有咒靈,能安撫咒靈卻不能祓除咒靈,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人,在他看來都不該稱為咒術師。羂索完全沒有想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羂索的注意到珍珠是因為夏油傑。
羂索最初的目標是身為咒靈操使的夏油傑,能操縱咒靈的能力是羂索之後計劃中的必不可少的一步,對夏油傑的身體羂索勢在必得,於是夏油傑單獨出任務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會去旁觀儘量收集他想要的情報。
夏油傑和珍珠一同出任務那次羂索正巧在附近,羂索看到夏油傑身邊女孩的第一眼,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能確定女孩子並不是天與咒縛。
因為怕被發現他離得有點遠,所以並不確定是否是自己弄錯了。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羂索用次山隼鬥的身份出現,接近了這個看著普通的沒有任何咒力的少女,在跟對握手的一瞬間,羂索便確定對方是靈力者,而且是靈力資質高到不可思議的那種,所以她才會是零咒力的人。
羂索簡直是狂喜,對珍珠的關注度完全壓過過了對夏油傑的關注。論稀少程度來看,靈力者明顯是排在第一的。
不得不說一下羂索的最大的愛好——做實驗。
不是實驗室裡有數據依據的嚴謹的實驗,羂索的實驗更加隨機更加的殘忍一些,通過‘生育’的方式人為製造出各種可能性。
這樣殘忍的實驗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珍珠是大概是不喜歡羂索如今的皮囊的,很長一段時間的示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說,珍珠甚至打算更換掉他這個搭檔。
羂索喜歡配合他的實驗對象,事情如果在沒有進展羂索便準備直接使用暴力直接囚禁對方,這種方法並不保險畢竟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是她的同學,一個弄不好會影響以後的機會,而再這個時候他發現了珍珠的秘密。
於是有了今天的約談,結果很好,腦子簡單的少女相信了他的話,以為他能救她於水火,牢牢的抓住了來自他的地獄蛛絲。
他自然會救她的,等她斬斷所有的和外界的聯係後,被他關起來自然沒有任何人能找她的麻煩,到時候他的承諾不就成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