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落荒而逃。
伏黑甚爾從房梁上躍下,走到牆壁處把被夏油傑扔掉的短刀撿了起來。然後才走回到我的身邊把短刀遞還給我,武器不離身是甚爾的良好品德。所以甚爾才會不止一次的提醒我武器不要離身。
“剛剛太冒險了,大小姐真的不怕他一個失手殺掉你。”雖然甚爾有把握在夏油傑動手的第一時間阻止對方的動作,可還是太過冒險了。
而且任性的大小姐還在不斷刺激對方,他到今天才發現她原來也是有瘋批屬性的人。
果然咒術師做久了正常人也會變成瘋子。
“呐,甚爾君你知道我的短刀叫什麼名字嗎?”我問了一個跟現在的話題毫無關係的問題。
“我怎麼會知道,不過看鍛造工藝不像是現代的產物。”
“它叫藥研藤四郎,傳說中它的主人自儘時,卻怎麼都刺不穿腹部於是,一怒把他扔向屋子角落的藥研,藥研立即被刺穿。因此得名藥研藤四郎。”
我把刀刃放在手腕上微微用力下壓,緩緩的移動短刀讓其在我皮膚上移動,鋒利的刀刃沒有在肌膚上留下任何痕跡。明明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結果卻劃不破主人的肌膚。
護主是這把刀主要的特性之一,三日月自然是看中藥研藤四郎的這一屬性才把他選為我的封印武器。否則本丸裡的利刃那麼多,以鋒利著稱的更是不在少數,為何三日月獨獨選了藥研,是因為藥研不會傷到自己的主人。
三日月總是怕我被傷到,所以選擇了藥研藤四郎這振能最大程度的減少誤傷幾率的短刀。
我把刀交給夏油傑掌控是確信我不會受傷,而不是賭夏油傑對我下不了手,把命運交給彆人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我不會拿命賭彆人的良心。
我把刀遞給了好奇的伏黑先生,自己則走向了裝暈的男人。是時候該送他離開這個世界了。已經讓他看這麼長時間的熱鬨了,他夠本了。
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事情的輕重緩急我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鑒於我一身血的驚悚造型,伏黑先生建議我去他家修整一下,起碼先把臉上的血擦一擦。
伏黑甚爾在前麵帶路,路上的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躲開,這樣一來反而沒有人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說實在的讓我放鬆了不少。
伏黑甚爾打開門後,我對上兩雙好奇的眼睛。
是津美紀和惠。
伏黑甚爾讓家裡唯一的女孩子津美紀帶人去洗手間,幫著大小姐處理一下一身的狼狽。
於是客廳裡隻剩下伏黑甚爾和他的兒子伏黑惠。
伏黑惠相對其他的孩子要早慧的多,現在的他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父親總是帶著他從一個女人家輾轉到另一個女人家,直到父親和津美紀的母親結婚後他的生活才算安穩起來,可是那之後父親就很少回來,在前不久前津美紀的母親也不再回來了。
津美紀在夜裡偷偷哭的時候,被惠發現了。惠是個體貼的孩子於是他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靜靜的退回了房間。
他們是再一次被大人拋棄了吧。
在惠以為他們兩個被大人拋棄的時候,他的父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