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之前的事情,我發現事情能進行的如此順利,少不得日高家自己作死。如果不是日高家屢屢出昏招,我怎麼都不可能順利的找回三日月,更不可能抓到對方如此大的把柄。
我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醒,報複日高家計劃之所以如此成功,大部分歸功於我萬能的係統君。有它在我才能得到許多不不公開的信息,順利得到他們犯罪的證據。
我的一點小聰明加上係統的輔助,才能出其不意的給予他們重擊,如果要正麵對上他們,我的成功率怕是一半都沒有。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借力打力才能更加完美的達成我的目標。
現在日高家已經落敗,我報複行動差不多可以徹底結束了。
日高家主一時半會的不會承認暗墮刀劍與他有關係,一方麵可能還心存僥幸覺得有人會伸手撈他一把,腦子不聰明的他可能還處在說不定能翻身的幻想裡麵。
再者他可能在等三日月主動出現,等暗墮刀劍鬨出更大的事情,到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移到彆的地方去,不過我知道後麵這件事完全無法實現,注定要讓日高家主失望了。
日高家主估計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三日月到底去哪裡了。明明按照他們的計劃第二天就能聽到他們想要的‘喜訊’,結果一晚上過去那麼一振刀說不見就找不到了,而先前準備好的釘子也聯係不上,仿佛暗墮刀劍突然消失了一樣。
沒等日高家查明白當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稽查隊便拿著證據上門,所有可能參與其中的人被分開詢問,到了如今的地步除了咬死什麼都不知道外,他沒有其他辦法。
我要在日高家主挨不住吐露真相前離開時政,我可不想讓他把我拉到泥潭裡麵去。
我雖然表麵上看著清白無辜,但是經不起細查。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出去避避風頭,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相信所有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到時候我這個小角色自然不會引起多少人關注。
而不會引起任何人關注離開的方式眼下正有一個,探索異世界。
一回生二回熟,前幾天我已經讓狐之助提交申請,時政已經下發了正式的文件,為了不惹上一身腥我準備轉場了。
這次出門完全沒有上次的忐忑不安,我把這歸於自己已經有自保的能力上。脫離了戰五渣的狀態後,我對未知的世界已經能做到坦然麵對。
說白了就是有底氣,心裡完全不虛。
這次是我主動離開的,所以我事先跟宗三說過這回事,宗三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而且宗三怕日高家腦子不清楚到時候再來個魚死網破,我能暫時離開時政是件好事。
跟宗三報備過後我想了想決定帶一振刀一起離開,這次我打算帶著藥研藤四郎一起走,當然不能光明正大隻能偷渡把他帶出去,讓藥研回歸本體,我再把回歸本體的藥研放到隨身背包裡,經過試驗結果證明我的想法是行得通的。
萬事俱備隻等著出發的日子到來。
在動身離開之前我先到時政的醫院見一個人——三日月上任主人代號為紫藤的女性審神者。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讓三日月暗墮的,我不願意詢問三日月過去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從始作俑者這裡得知真相。
見到紫藤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需要詢問醫護人員紫藤的信息,我跟著係統的指揮,我順利的到了對方的病房門口。
紫藤身體狀況已經穩定,為了讓她更好的休息,她被單獨安排在一個病房裡,這樣的安排正好方便了我的行動。
我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找了一個離紫藤病房不遠的地方坐下。
係統這幾天都會抽空來看一眼,對病房的巡視時間相當的清楚,現在正是巡視的時間,等醫護人員離開我再過去,這樣短時間內都沒有人會出現打擾我們談話,也能讓我有更多的時間跟紫藤交流。
日高家的這位姬君如今的境遇並不是太好,原本她身為大家小姐是有保護和服侍的人員的,不過在日高家涉險劫獄後,日高家主如今自身難保,於是這位大小姐變得無人問津。
如今除了醫護人員外,沒有任何人來探望她。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我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進入了房間站到了病床旁邊,近距離的打量著躺在上麵的病人。
床上的女性她臉上沒有什麼血色,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似乎在忍受著痛苦,完全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憔悴樣子。
是了,她雖然撿了一條命回來但是傷的確實不輕。如果不是她發現不對,逃到了天守閣打開了結界,她一定會跟她那個未婚夫一樣去見閻王,不過能活下來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看著自己的家族覆滅,自己從天之驕子變成了病秧子,希望她能承受的住生活的巨變吧。
作為一個稍微有點臉盲的人,我站在原地盯著床上人的臉。
看一眼……再看一眼……不行,隻要閉上眼後完全記不住她長什麼樣子。事先聲明我並不是什麼以貌取人的膚淺人類,隻是見過紫藤的樣子後多少有點幻想被打破的感覺。
單以容貌論的話,紫藤在我所有認識的人裡麵,紫藤絕對是墊底的存在。也不是說她長得難看,隻能說五官端正罷了,完全沒有記憶點。
論容貌三日月甩對方十條街不止。
傳聞中是三日月因嫉生恨才會被紫藤掃地出門,當時我不認識紫藤但是我認識三日月,三日月的相貌可是被時政眾多審神者稱為看板郎的存在,能讓他‘癡戀’的女性估計不會差到哪裡。
期望值被拉到最高,如今一見……原來是我腦補的多了。
好吧,我是個顏控所以對長得一般的人提不起什麼興趣,這是我的毛病,以後我一定改。
被我注視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一邊的我她的眉頭皺了更厲害了。“你是誰,到我的病房裡做什麼?”
聽她話裡的意思,紫藤她原來不認識我的麼,不過想想也對誰會在意一個無依無靠的背黑鍋的炮灰呢,她估計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按照流程我先自己介紹一下,我的代號為珍珠。”我看著她的眼睛,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的身份。
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她驟然緊縮的瞳孔,看她的反應是認出我是誰來了,我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我並不認識你,請你離開要不然我要喊人了。”紫藤失態隻有一瞬,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看紫藤的樣子她八成想起我是誰來了,隻是她明顯不想承認。她不想承認也對,我可是是苦主,現在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紫藤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