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敵營生活的日子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難熬,或者說對我這種不愛運動的人十分適配。
被抓之前買的一摞書重新回到了我的手裡,因著費奧多爾說的‘輝夜小姐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應該受到禮遇’。
所以我的待遇自然按照客人來的,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送了回來。其中自然包括我的手機,隻是很遺憾的是這裡沒有信號,手機根本無法聯係外界。如今它的用處隻剩看時間這一項。
閒來無事看書成為了我現在每天的日常生活,初見幾個人的大廳成為了我經常待的地方。
這裡光線好桌子夠大椅子也足夠舒服,最出乎意料的是我還有一個書友。是那位穿著鬥篷的指揮官先生,安德烈·紀德先生。
可能因為蘭堂先生和紀德先生同為歐洲人喜好差不多的緣故,蘭堂先生喜歡的書籍紀德先生同樣非常喜歡。原本紀德隻是隨意一翻結果就走不開坐了下來,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我的書友。
對此我是非常意外的,倒不是意外他一個異能組織首領竟然愛好看書,而是意外他竟然能看懂翻譯成日文的本地版本。
我和紀德嚴格的說都不是本地人,我是係統開掛所以能看會說會寫,紀德則完全是自己厲害,他大概就是那種傳說中精通八國語言的天才類型。
說起來費奧多爾一個俄羅斯人日語說一點不比本地人差,真是讓我這樣沒有什麼上進心的人感到無地自容。
在人均高智商的世界,我能活下來簡直是太難了。
於是我和紀德先生組成了讀書小組,我還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紀德先生坐在我的右手邊,而我的左手邊依舊是澀澤龍彥。
說來有點尷尬,當時他的介紹的時候說的是白麒麟澀澤龍彥。我當時還覺得這個名字好長好難記,結果後麵才發現白麒麟是彆人給的稱號,澀澤龍彥才是他的名字,澀澤是姓氏龍彥才是名字。
這位澀澤先生偶爾會出現在座位上,最近他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我向來尊重彆人的**和愛好所以不曾去探查他再做什麼,隻安安靜靜的看我的書,偶爾走一下神想一想彆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盯著文字時間長了有點走神,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澀澤先生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眼前,他染成黑色的指甲相當的引人注意。
因為沒有感覺到惡意,所以沒有躲開他的手。
然後我看著他的手指微彎用指節在我的臉上蹭了幾下,力道不算重但是有些拉扯感。然後他收回手後看了一眼我的臉,又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又伸過來,這次撩起了我耳後的頭發,盯著那一小塊皮膚看了一會兒,最後再次收回了手。
整個過程我沒有動一下,情緒非常穩定。同樣的目的,澀澤先生比當初的五條悟用化妝水呼臉文雅多了。
雖然操作有點迷,但是我能感到澀澤龍彥確實沒有什麼狎昵的意思,他隻是單純的想看我有沒有化妝,是個想到就做的文雅人。
我再次懷疑他跟五條悟有親屬關係,或者說大家族裡教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子瘋子,隻不過他是冷靜的瘋,五條悟是讓大家一起瘋。